两人斯须间换上夜行衣,用黑巾覆了半张脸,把屋子前门倒插看,从后窗中跳了出去。都只是一纵之下,便到了屋顶的青瓦之上。
柳少阳凝神谛听之下,只听一个嗓音浑厚的微醺之人道:“这娘儿们落在我们手里,此番我等北上中州,当真是没有白忙!一会儿两位尊者返来,说不得要他二位在帮主面前,替我们兄弟几个美言几句!但我却只是不知,帮主他白叟家要我们抓这一个女人家归去,有甚么企图?”
只是这转眼的工夫,卫旭竟已神乎其技地牵了两匹高头骏马来。他自个儿纵马在前,柳少阳负着那救出的女子,骑了一匹在后。
他本觉得既然是这些人下的手,解药应当不难找到。谁知寻了有近两炷香的工夫,直把每人的衣兜怀间翻了几遍,却全然不见甚么解药的踪迹。
柳少阳晓得卫旭是牵马去了,当下便把那只布口袋搁在肩上,动机急转:“这内里的人按表面来看,确切是个女子。但却只是全无动静,想是昏倒未醒。我眼下孔殷间找不到解药,也只要先把人救出去,再做计算!”
当即翻身上马,口中道:“我这便反身归去,前面的事便有劳卫兄弟你了!”
柳少阳心念至此,当即表示卫旭留意屋外,本身便在这些个睡得正酣的大汉的身上,一一翻找起解药来。
说着俯耳悄声几句,那卫旭听了面上由疑转喜,霍地赞道:“柳左使心机周到,计上心来的本领,兄弟我算是服啦!现在看来,卫某昨日败在柳兄手上,当真是半点也不冤啊!”
柳少阳心知这是那迷烟的解药,一口将那药丸含了,只感觉口感凉里带苦。当下紧随卫旭前面,也从窗子跃了出来。
只是中了一种叫“五步迷魂倒”的药物,方才被抓了来,不由暗忖:“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女子定然对飞鹰帮大有效处,才被设想捉了来。若不但把人救走,还能找到这‘五步迷魂倒’的解药,于人于己,岂不都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