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本已盘算主张,要用车轮战拖垮江紫彦,不料四人轮番而上,没有一人能走得过十余招!最后四人结成剑阵,邀江紫彦破阵,谁知走了三十招高低时,剑阵便被破了。那‘嵛山四剑’自出道成名以来剑扫南北,自大得紧,遭此大败,自发颜面扫地,当场便恨声发下毒誓,要回昆嵛山闭关潜修师门上乘武功。说一日练不成能胜江紫彦的剑法,一日便不下昆嵛山。”
柳少阳想起那日景象,心中不由一阵好笑,接口道:“这事也不能怪金龙帮,侄儿在一旁来龙去脉听得逼真,是那紫衣少女伤了金龙帮的少帮主在先,见了金龙帮一伙人后又是言语无礼,也无怪刘前辈要与她脱手了。”
说到此处,口中喃喃道:“那这么说来,莫非江大侠当年并未身故?不对不对,你父切身亡之时,那怯……凶手亲口说过,江紫彦死在他手上。何况江大侠既然未死,如何这么多年一点动静也无。”沉吟半响,只觉此事一时半会难有眉目。
吕子通将那信中纸条取出给堂内世人传阅,肃声道:“眼下‘嵛山四剑’尊胜塔约战就在明日,这四人个个技艺绝高,多年未下昆嵛山也不知练就了多么神功,不管来的是谁,论起武道我等都万难应对。”
一旁的柳少阳听到江紫彦的名字,不由心中一动,想起几日前在瓜洲城内的鸿雁楼上,那蜀中前辈刘景天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当下凝神谛听。
“当时我自出师以后,几年之间,前前后后已经斗过了江湖上近百名妙手,无一败绩。常常自发得除了稀有的名宿高人,和师兄以外,再无敌手。败在南华子部下,始知年青一辈尚且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当时我虽因年青气盛,嘴上只说是一时粗心着了道,心中对那嵛山四剑的武功却已佩服得紧了。”
蒙前人北退关外以后,嵛山派也随之阵容低沉,十余年来江湖不闻踪迹,世人此时俄然听来,都有迷惑之感。
这时屋中诸人兀自群情纷繁,一旁的孟绍良忽地开口询道:“大哥,现在威远镖局走失的夜明冠八成是被这嵛山派的‘嵛山四剑’取去了,我听木、火几位贤侄说那劫镖之人留下了一封信,不知写了些甚么,可否有寻回镖物的线索?”
一旁的白衣少女水玄灵见状,走上前去柔声欣喜道:“柳师弟,你自幼父母惨亡,想起此事悲伤之余,更当抖擞起来,觉得有朝一日寻那朱家报仇雪耻才是。师姐我和你四位师哥自幼都是孤儿,我几近连父母的面貌都记不得了。”
柳少阳听得此言,不由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阿谁大寒的夏季,父母转眼之间惨死,不觉间眼角闪出了泪光。
此言一出,世人你我互瞧,多有茫然,唯听得一身着黑袍的男人开口疑道:“门主是说,当年威震河东的‘嵛山四剑’又重出江湖了么?愚弟当年传闻‘嵛山四剑’在衡山大会上意欲禁止江南武林缔盟反元,败在师出龙虎一脉的江紫彦大侠剑下。发下重誓,剑法胜不了江大侠,便不下昆嵛山,而后这二十年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一旁五行门在场之人听到此处,无不惊奇惊奇,吕子通深思很久迷惑道:“江紫彦当年之以是在江湖之上,剑法无人能出其右,靠的便是练成了龙虎一脉无人能会的轻身遁甲之术,身法奇快,剑法超脱。如若刘景天如此说了,想必不会看错。”
吕子通皱眉道:“咦,有这等事?那金龙帮是蜀中第一大帮,何时如此吝啬了?那刘景天也算得上是成名的妙手前辈,如何能和一个女娃脱手!”
世人听到此处,均是一阵惊奇唏嘘,显是均想不到吕子通多年前竟然也着过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