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明,就在宝儿满身寒意大盛的时候,与鬼面男人争夺木盒的女子朝她们这边望了几眼,脸上闪过一丝踌躇,不过终究,她飞身朝木盒的方向奔去了。
“初级灵术师!”雁儿张大嘴巴。
独一的一个女子一身红衣,身形窈窕,面貌浅显,但眉心一点如火焰般形状的红印,让人一眼难忘。
她毫不思疑,本身若敢去捡,施加在身上的这些压力,当即就会变成杀气,将她撕成碎片。
“本来,你就是隐阁阁主!”戴斗笠的男人声音暗含吃惊。
悠然转头淡淡看了雁儿一眼,吓得她立即噤了声。
看着陈旧的木盒上灵纹闪过,悠然心中俄然闪过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恍忽。不等她哈腰去捡,四周八方杀气涌动,伴跟着一阵寒凉之气。
悠然的目光在打仗到呆呆傻傻的宝儿时,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方才只要宝儿如没事人一样一步跨前护在她身侧,不但如此他满身寒意大盛,那种寒意穿透了她的防护,腐蚀入肌肤,几近冻住了她周身的血液。
就在这时,一个木盒从天而降,直直砸在面前女子的头上。
三道身影缓慢掠过,纷繁朝木盒抢去。在三人的掠取下木盒漂泊不定,一会儿偏向这边,一会儿偏向那边。
没有人重视,月色如霜的房顶上,此时氛围严峻而胶着。
像是为了证明二人的猜想,龙吟剑银光一闪,只见一道道乌黑色灵光如雪片般朝二人压去,两人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女子茫然的晃了三晃。
当时,悠然正婉拒一个极其大胆的女子的聘请,看着对方本来灼灼生辉的眸子水汽上涌,她有些淡淡的心虚。
或者,他身材里藏了两个灵魂,一个冰冷无情,一个仁慈敬爱。
特别是他眉眼间如有若无的一丝玩世不恭,更添几分诱人的魅力,让人想靠近,可一打仗到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固然清澈无波却让民气中莫名寒凉,不敢靠近。
鬼面男人乘机跃身而起,使出连环踢将戴斗笠的肥大男人踢得连连后退,然后伸手去夺木盒。一旁的女子刚站稳身形,想抢却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下下耳上的东珠灌入灵力朝木盒弹去。
就在鬼面男人将近拿到木盒的刹时,只听“嘭!”一声轻响,盒子飞了出去,在半空划出很远,然后缓慢掉落。
她当机立断,将木盒远远踢了出去。
悠然只感觉一阵可骇的压力,从四周八方朝她涌来,压得她摇摇欲坠。一种没法禁止的惊骇从心底升起,她的额头有盗汗滴落,双腿也忍不住颤抖。
“这东西可不是你的,谁都有资格一抢!”他说着伸手朝木盒抓去。
“呸,不要脸!”中间的女子听闻大怒忙抬手挡住,“这但是……”
鬼面男人固然形如干枯,但极其矫捷,一招一式很有些盛气凌人,戴斗笠的男人形如鬼怪出其不料,招式暴虐阴冷,让人莫名毛骨悚然。那女子却也不弱,身形柔若无骨飘忽不定,却又坚固非常,脱手经常出其不料,让人胆颤心惊。
热烈的灯火极易让人忽视清冷的月光。不过一瓦之隔,便隔住了另一个天下。
宝儿到底是甚么来头?能挡住高阶灵术师的严肃,悠然再次想起他一步上前封住封印的模样,想毕他的灵术应当不低,只是痴傻板滞、冰冷警悟,那一种才是他真正的脾气?
换做以往,她必不会理睬,只是现在任何能找到母亲尸身的线索,她都不会错过。
一旁的雁儿更是“噗通”便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满身如筛糠般抖个不断。
戴斗笠的男民气中暗自一惊,不愧是隐阁,连他的身份都查到了,但同时,他被鬼面男人的态度激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