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道:“无妨,我在这里等着!直比及你们返来为止。”
仵作便挽起袖子,因为有了之前云瑶尸身的经历,他动起手来驾轻就熟。
崔辞带人下到酒窖里头,未几时,就用裹尸布将尸身裹着从上面搬出来了。
崔辞乘着仵作事情的时候,走到死者前面,细心察看她的五官样貌。不管看多少遍,这女子毫不是如云瑶那样的绝色美女,她有些凸嘴,睫毛虽长,但两眼之间的间隔很近,五官看起来非常倔强要强,嘴唇上还长着稠密的唇毛。东都城里的女子即便是贫民家的女儿,修个面去除一下脸上的汗毛也是非常遍及的。可死者却没修过面,多数是个脾气粗暴,不拘泥末节的人。死者的皮肤也不敷白净细致,身上带的金饰以银饰为主,看来家道普通。
仵作昂首,严峻的望向崔辞:“大人,上回州桥下头阿谁被砍了双脚的,跟这个伤口一模一样,是同一把刀哇。”
那酒客走了以后,崔辞往草棚外了望,去找王顺德的身影。王顺德正牵着细衙内,以那草棚为圆点,将半径十米以内又细细搜了一边,除了之前他跟崔辞一同发明的线索以外,再没有别的。
围观的人群瞥见尸身被运出来,更加亢奋的扳谈群情,统统人都是又怕又猎奇,越聚越多,赶都赶不走。
酒客的神采有些惨白,反应也肉眼可见的痴钝下来,道:“对,她家间隔这里很远,如何会?唉!如何会?我们那一带很多人家都是她接生的,她人很豪放,只收喜礼,不收银子。她说接生是积善性善,不该收银子,我们都贺她将来必然长命百岁,如何会落得如许的了局?!不该该啊!不该该!”
那酒客笃定的点点头,道:“就是她!杨芳玉,我两儿子就是她接生的,绝对错不了!”说着他下认识去看杨芳玉那双接了他两儿子来到大家间的手,没想到却瞥见光秃秃的血肉胳膊,他大受震惊之下,赶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