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崔辞指着瑞哥刚才指出来的犯人道:“你将他看错成张舜美?”
没错了,同一个凶手!
“是他?!”
崔辞同仵作一起赶到现场,二人俯身钻进门洞里,一眼瞧见那女尸的跪姿连同双手反绑的体例,内心都是一沉。
崔辞不耐烦起来,指着瑞哥,对衙役道:“拖下去打吧!打到他肯说为止。”
瑞哥晓得本身认错了人,顿时慌了神,张口嚷嚷道:“我见过张舜美!林家娘子带着他回家做那事!我亲眼所见,张舜美跟此人长得很像!想是看花眼了。”
崔辞听他答非所问,知名之火又起来了,干脆也拖下去筹算了。拍了一下惊堂木,刚要开口,只听门口鸣冤鼓被敲得震耳欲聋。
崔辞道:“你可想好了!认错了,我要治你的罪!”
崔辞道:“大爷有没有动过现场?”
瑞哥道:“他给我五两银子,让我到衙门口等着他。大人传唤了就出来,奉告大人瞥见过林娘子带张胜美回家干那事。”
“又是这个。”他从簸箕里将那几个小东西拾起来,放在手里一衡量,看来这凶手的嗓子还没好。
崔辞话音刚落,瑞哥俄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叩首告饶:“林秀才给我五两银子!”
“是他!”瑞哥转了一个来回,又指向别的一个年纪更大的犯人,想来在他的设想里,平话先生都应当是年纪很大的人。
瑞哥赶紧去拽林秀才,林秀才甩开他的手,不断的给崔辞叩首:“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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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辞捏着惊堂木,眉头紧蹙,望向堂外,那鸣冤鼓敲的贰心慌慌。
崔辞听他连“张舜美”和“张胜美”都没听清楚就敢跑来做伪证,当真是鄙视公堂,气不打一出来,怒道:“还是拖下去打!先打二十!”
那衙役下去以后,未几时,铁链作响,面沉如水的张舜美被带了上来。
宣德门内城有几处此路不通的旮旯,但那几处也造了城门洞。因为平时无人路过,便堵死了用来堆放杂物。那具女尸被人发明时,双手被反绑着,跪倒在城门洞深处的杂物堆中间。
“住嘴!”崔辞勃然大怒,“你当本官是傻子?杨芳玉曾经是你的娘子,你三番五次往她身上泼脏水,究竟是为甚么?你跟她有深仇大恨?”
“林秀才,你会给我银子吧?打完了我去你家找你啊!”瑞哥一边跟林秀才确认,一边被衙役拖了下去。
“猜想?无缘无端的,你猜想她做甚么?”崔辞半虚起眼睛,盯着林秀才,“除非是你杀了杨芳玉?”
崔辞“嗯”了一声,扭头查抄现场,只见尸身跪着的杂物堆里,有旧竹椅、破桌子、十来个马桶、几十双鞋子、琐细的烂布头,另有好几根扫把簸箕,都是这扫城门的大爷捡来的宝贝。
“甚么?又是女尸?!”崔辞神采瞬变,蓦地站起家,“又死了一个。”
瑞哥耍起恶棍道:“对对!张舜美便跟他长得一样。以是我才看错了。”
“这才是张舜美。”崔辞对瑞哥道,“你诚恳交代,收了林秀才多少银子?”
崔辞嘲笑,对堂下衙役道:“去把张舜美带上来!”
“咦?”崔辞俯下身子,借着火折的光,瞥见地上一个梯形的簸箕上有几粒圆滚滚的核桃大小的东西。
崔辞皱起眉头,道:“给你五两银子做甚么?说清楚了。”
赵辉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崔辞,崔辞接过火折。只见杂物堆零琐细碎的散落了一地,桌椅东倒西歪,地上另有较着的重物拖动的陈迹。凶手将死者拖进城门洞的时候,死者奋力抵挡过,她跟他在杂物堆里斗争了一番,可惜最后还是没逃过凶手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