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世人阿谀声也飘了过来:“小衙内自幼聪慧非常,现在掌印开封府,是开封百姓之福!”
世人走光了。崔辞硬着头皮道:“孩儿当众承诺替张老六的女儿伸冤,等案子审清楚了,再去取回不迟。”
崔辞打了个酒嗝,站起家来伸了个懒腰:“得勒,算你们立了一功,跟之前的旧账一笔取消。明儿老子就去会会这位许家老母。”
不料,身后不知从那里窜出来一个小厮,阻住了他的来路。
崔辞心中顿时有了谱,对小厮扬眉道:“本日事本日毕,我去请个安就是。”
崔宗承道:“你既然晓得,为甚么还拿官印做赌注?这不是率性妄为是甚么?!我问你,火线战事又起,没有官印,开封府的来往文书你如何措置?”
崔宗承道:“哎,诸位过誉,不成捧杀了他。”接着又爆出一阵笑声异化恭维声。
崔辞老诚恳实道:“是!父亲。”
崔辞萎了,道:“是,晓得了。”
传闻崔辞做东,不到半个时候,十大衙内就凑齐了。
崔宗承的声音飘出门外,飘到崔辞耳中:“好个伐鼓鸣冤,亏他能想的出来。”
崔宗承冷嘲笑了一声,那一笑让崔辞毛骨悚然,只听他喝道:“你晓得?那你还杵在这里干甚么?还不去取?!”
崔辞闻声崔宗承的手指骨节“咯咯”作响,本能的朝门口退去。
可诸位相公一进雅间,就感觉氛围不对,只见崔辞目光如炬,扫视在坐诸位衙内的脸上。诸位衙内被他看的内心发毛,躲闪着他投射来的眼神。
“我呸!笑你爷爷!”崔辞道,“我问你们,我拿官印作赌的事情是谁传出去的?”
崔辞也不知那里冒出的勇气,结结巴巴道:“就,就先空着。”
果不其然,崔宗秉承续道:“唐敬宗时,宰相裴度也丧失过中书省大印,只要能及时找返来,不是甚么大事,官家仁厚,我信赖他是不会究查的。
崔宗承猛拍了一下桌子,将那茶杯拍的跳了起来。崔辞吓了一跳,幸亏崔宗承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这股火气:“客岁上元节,我趁着官家欢畅,替你讨了这个封荫,你该在家烧高香。枢密院别的几个小子,讨来的都是鸟不拉屎的处所上县令,不趴上个十年八年都爬不回开封。现在你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做事,就该安稳些,不成率性妄为。”
同僚们纷繁起坐,低头告别:“崔大人,小衙内,我等另有事,先行一步,先行一步。”
崔辞心中一凛,认识到氛围陡变,斜眼去看世人,只见世人也敛住了笑容,屏息静气。不是这件,那本日最大的事就是丢官印了。崔辞悄悄叫苦。
“呃,这。。。”张衙内说不上来了,与诸位衙内面面相觑。这么爆炸的消息,应当是每位衙内归去今后,都抢先恐后的往外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