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道:“你身子不便,就不消拜了。”王顺德朝她点点头,表示她服从崔辞的话,不消下拜。
这时,门别传来人声。李暧翻身跃下床,破窗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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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医女排闼,见床上空空如也,赶紧唤醒椅子上睡着的两名医女,三人一齐回身跑了出去。
“张月华,你!”崔辞又急又怒,用求救的眼神望向王顺德,只见王顺德尽是嘲弄之色,仿佛在说:我早说了吧?
医女道:“是。”
医女刚要退下,又被杨神医叫住:“等等,多叫些人守夜,此人中的不是毒,而是西域把戏。她醒了以后要严加把守,还要送到开封府衙交给小郎君问话,千万别让她跑了。”
已近入夜,杨神医还蹲在药房地上玩弄药材。这时,一名医女拍门出去,神采非常焦炙,道:“杨神医,崔大人送来的此人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如果再不醒,恐怕顶不住了。”
崔辞的确要跳脚了,怒道:“张月华!这你最后的机遇,我和王大人费经心力为你昭雪,你想清楚了!你想被砍掉脑袋?!”
小小缧绁里的氛围压抑起来,崔辞已经有了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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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辞冷冷道:“这世上的事,只要悬衡才气知平,只要设规才气知圆。有罪就是有罪,有冤就是有冤。岂能是你要如何就如何,将枉法当儿戏?”
“跑了?!”杨神医一听,将手里的药揉碎了,道:“备轿!我要去开封府衙。”
身侧的禁婆利落的往地上铺了笔墨与纸,这是为了给张月华录供词用的。
张月华却涓滴不为所动:“多谢大人美意。只是许家并没有诬告我,许相公确是因我而死。我没甚么好翻的。”
耶律述指着她,说:“将此人关进大牢严加鞠问,或许能问出官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