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崔辞去刘重家搜证物，王顺德找了个借口没有去，比及崔辞带人走了，王顺德才又折返回了府司西狱。
崔辞从刘重家搜了证物带回衙门交给仵作，停尸间里的寒气冻得他直打喷嚏，即使脸上罩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丝质口罩，崔辞还是感觉屋里的味道奇特的让人难以忍耐。
李暧此次动了真格的，她取出匕首抵住王顺德的脖子，威胁道：“我替你们抓到了李氏姑侄，立下功绩，你们就是这么酬谢我的？过河拆桥是吧？”
张月华道：“是。”
张月华道：“不是。”
李暧道：“你如何亲身确认？”
屋里一时候没有人声，只要琉璃摆锤收回匀速的“咚咚”声，王顺德接下来的题目让李暧吓了一跳。
王顺德道：“这案子没这么简朴。你信我还是信崔辞？”
王顺德道：“有没有古怪，一问便知。你既然也来了，那就替我把风，我跟张月华在房间里的时候，你别让任何人出去。”这白来的劳动力，不消白不消。
王顺德追上崔辞，拦在他前头，道：“上回发兵动众抓了李氏与李至美，成果无功而返，枢密使大人很有微词。此次再拿刘重，大人可要慎重。”
王顺德道：“除非亲身确认，不然我不会信赖赖何人。”
只听屋里王顺德开口问道：“张月华，许天赐死了，你是不是很悲伤？”
李暧哂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上回你说这话的时候当即就被打脸了。”
床头上放着三珠琉璃摆锤，收回有节拍的“咚咚”声。
王顺德皱眉，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打更的刘重杀了他？”
王顺德推开匕首，道：“你从我的人手上抢走了人，如何叫替我抓到了人？既然求人办事，就该有求人办事的模样。”
王顺德问道：“张月华，你恨许天赐承诺了来提亲，却老是推委，迟迟不来。以是，是不是你杀了许天赐？”
这一次，张月华仍然咬紧牙关。
李暧明白了：“你要对她施把戏？”
王顺德又问道：“许天赐是不是被人击中了头，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