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疯子终究叹了口气，道：“也罢！躲了二十年关究躲不过，到底还是摊上了这淌浑水。我晓得一处，就在这四周山中，你们跟我来吧！”
耶律述抢先一步走在崔辞前面，拔剑挑开瓦缸密封条，将盖子翻开，顿时之间，一股浓烈的恶臭飘满全部洞窟。
崔辞从速跟着道：“文征远，你不想报仇，那就当为百姓做些事吧。永绝后患，省的夜长梦多。”
文疯子从何堪堪能够称为床的木板上捞起一件破衣服，披在身上走出排水洞。
李暧秀眉微蹙：“不晓得为甚么，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
赵公山是青城山的主峰，山峦碧峰，连缀起伏，地下暗河洞窟千姿百态，壮观盘曲。崔辞他们跟着文疯子一起走进大山深处，文疯子打头，耶律述紧随厥后，再今后是崔辞，走在最后一个压阵的是李暧。一行人呈一字型，鱼贯而行，约莫走了一个时候，来到一处上部为灌口的狭长深谷当中。
崔辞跟着耶律述，也跳进凹地，往远处靠着土墙壁的位置走去，那边贴墙放着六七个密封的瓦缸。
崔辞三人跟在他的前面，走出福禄沟。一行人上了福禄沟，阳光撒在身上，新奇的氛围劈面而来，世人都感觉精力为之一振。李暧却心神不宁，走在世人的最末位置，几次转头四顾。
世人将火把点着了火，就跟在文疯子前面进入溶洞。
“跟着我们？”崔辞小声道：“会不会是文成？他从东都城逃出来，十有八九会回四川。”
崔辞叹了口气，道：“万没想到那处山洞只是陈孤鸿一个实验场，他行军兵戈那么多年，还不知在天下各地搞了多少惨无人道的自在王国。我记得余安安曾对我说过，宋军里有个军队臭名昭著，以食人肉，练尸油著称，她百口百余口人就是被这个军队残暴殛毙。现在想来，她家里的那笔血债也要算在陈孤鸿的身上。”
“尸油！”
耶律述道：“此生难忘。”
文疯子脸上暴露犹疑之色。
崔辞道：“实在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总感觉文成是个好人。”
世人下到这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本来刚才阿谁洞里驻虎帐帐较少，这个大溶洞里却更多，这个溶洞中心是一片直径二十多米的空位，空位内里浅埋着无数琐细的人骨。
李暧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欣喜道：“真的么？大人？你也是这么想的？”
文疯子指着一处大溶洞，道：“我若记得不错，那边面就有一处自在王国的实验场，那是陈孤鸿刚来四川时弄的，参与殛毙实验的人除了辽国战俘以外，大多数是本地的叛军。当年，除了陈孤鸿部下亲信，没人晓得这个处所。我有十多年没来过了，过会儿你们各自把稳。”文疯子说着，将一早筹办好的火把分给大家。
耶律述道：“我跟崔大人曾在阿谁医巫闾山的自在王国里撞见度日尸，那活尸需求吃人肉为生，就连山中禽兽也有的被传染异化，出来作歹。陈孤鸿曾在此驻扎，此地想必也有自在王国，如果有活尸存在，对本地百姓是个庞大的隐患。你如果晓得在那里，不如就带我们去，一把火烧了为好！”
“医巫闾山？”文疯子恍忽的摇了点头，“我不记得了。或许那边确有一处，这些尝试场有的我参与过，有的没有，我不能一一记得。”
见到面前的场景，文征远仿佛回想起旧事，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我记的没错，他们当年就是在这里自相残杀，每一场殛毙狂欢以后，就把尸身抬进这个洞里措置。抽骨扒皮，练成尸油存储。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毛骨悚然，那场景如同现世天国普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