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述骑在顿时,侧身与崔辞说着话:“我身份敏感,过会儿见了李将军,我不便出头了。大人,你与他交代吧。你得要提示他乾坤图缋的事情,让他务必防备以免有人混入城里安插火药。”
李暧见他态度不善,不爽道:“那四小我头跟我们有甚么干系?”
“不会!”陈安闻言,俄然探出脑袋,“如果大家得了乾坤图缋就会利用,那么未免太低估亦思马因的聪明了。我跟周伯研讨了整整一年,才参透此中机妙。就算郑萍把乾坤图缋交给辽人,没有我或周伯,他们也不会用。”
那巡查兵内心悄悄嘲笑,命人将城门板缓缓放了下来,让崔辞四人通过。
入了城来,早有一名副将冷着脸站在那边等着了。一早军中闹过那前一发的三男一女以后,现在统统人对崔辞一行都是虎视眈眈,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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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商讨已定,说话间,已经来到潭州城楼上面。只见那城楼上头大宋旗号飘荡,巨型弓弩遍及四角,城楼上站满了官兵。
“风趣!”李继隆抱着双臂,冷声道:“带他们上来吧!”
“这如何回事?李继隆如何杀了人直接丢下城楼,砸了人可如何得了?”陈安忿忿不平的从马车里跳下。
崔辞道:“能守则守,只是不管战局如何,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杀了郑萍,毁了乾坤图缋。”
李暧叉着腰,望向城楼上,那上头恰好有个巡查兵正在查抄人头砸那里了。正巧跟李暧对上了眼,那巡查兵指着李暧道:“这一大朝晨,天还没亮!你们从那里来的?”
李暧皱眉不解道:“为了毁灭而毁灭?我不明白,他为甚么要这么做?”
陈安道:“没错,只要他们需求利用乾坤图缋,周伯就必然会来。”
崔辞脚边滚过一颗稀烂的人头,那人头的眸子口舌都崩了出来,如玩偶娃娃普通。崔辞吓得“哇”的大呼一声,今后连退数十步。
耶律述也下了马,俯身去检察那四颗人头,道:“这四颗人头脖子上有刺青,都是辽人。想必是想混进城的细作,被砍了脑袋用心扔出城外的,这位李将军公然妙手腕。”
那巡查兵一怔,道:“又是来投诚的?嘿!今儿可真热烈!你们等着!”说罢,他狠狠瞪了李暧一眼,回身走了。
李暧探出脑袋,问道:“如何?你们感觉郑萍连萧太后也要一并炸死?我觉得他只是大宋的叛徒罢了。”她冷不丁与陈安对视了一眼,陈安奉迎的朝她笑笑,李暧皱眉,敏捷移开了视野。
那副将瞋目道:“你大胆!竟敢直呼将军名讳!活得不耐烦了?!”
李暧道:“那我们究竟要不要帮着李继隆守城?”
话音未落,只见四颗人头接连从城楼上摔落下来,“砰”“砰”“砰”“砰”砸在崔辞的马车周边,如西瓜一样摔得稀碎。
李暧道:“算你们李将军识货!”
崔辞道:“他对大宋并无任何不满,从他对西夏没藏太后所说的话里就能推断出,他并非情愿与一方合作,重新建立政权,只是为了毁灭而毁灭。”
耶律述叹了口气,道:“这很难说,战时窜改只在瞬息之间。萧太后情愿不肯意乞降,成败皆在潭州一战。她是个务实的人,李继隆若能守住城池,辽军久攻不下,她必定乞降。”
这当口,城下缓缓驶来了一骑快马和一辆油黑马车。天已有亮光,崔辞四人眼见面前就是潭州城,放缓了行进速率。他们想到即将见到名将李继隆,内心严峻又冲动。
那副将将手一摆,扭头就走:“不消跟我说,见了将军,自有分晓!瞥见刚才摔下城楼的那四小我头了么?哼!”
“噢?”崔辞与耶律述对视了一眼,“要这么说的话,周伯必然也会来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