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同窗凑上来道：“钥匙谁都能配！你们忘了，早些日子，孙嘉上跟薛琦好的时候，他不是常常从大成殿来来去去的？他如果没钥匙，鬼才信呢！”
一个长脸同窗小声道：“哎，你们传闻没有？崔大人思疑凶手是薛琦。”
衙役在小成殿书院的讲台上，放了一张桌子，书院的门生们被王顺德同一拉过来问话，在那小桌子前排了长长一条步队，衙役问完一个走一个。
孙嘉上硬着头皮走进小黑屋，遵循王顺德的表示，老诚恳实坐下。他那双浓眉大眼此时正用一种贼眉鼠目标眼神东张西望，显得格格不入。他一眼瞥见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三珠琉璃摆锤，他记得这个小黑屋里原没有这件东西。
王顺德道：“不对，我以为杀人是杀人，跟盗取“乾坤图缋”并没有干系，并且凶手必然就是书院里的人，现场已经说了然这一点。”
衙役道：“那都在藏书楼看书的同窗相互证明过了，就在这签个字，出去了。”
门生道：“早晨一同看书的人都能证明。”
孙嘉上道：“没有。没有分开。”
长脸同窗道：“管他们谁是谁，狗咬狗一嘴毛，归正不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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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德昂首，冷冷道：“你出去，把门关上。”
当晚第一个客人就是他本身，他没有动于老夫子分毫，更没有拿到“乾坤图缋”，王顺德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那笑容的确比哭还丢脸：“遵循你的思路，第一个客人是为了乾坤图缋而来，并且他也拿到了图缋，既达成了目标，那么他为甚么要杀于老夫子？”
在这间书院最背面，有一个不为外人知的小黑屋，统共只要十个平方，地板和三面墙被刷成乌玄色，有一面墙是整面镜子，看起来颇具后当代意味。但是这都是遵循于老夫子别出机杼的设想所制作的，专门用于惩戒门生关禁闭之用。
门生道：“门生在藏书楼看书。”
说完，二人将各自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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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德天然不能说他对于老夫子施过把戏，这是于老夫子透露的，只得道：“大人不信，我们再做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