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顺德拦住他的来路，“中元节当晚你一向都在蜂巢里，半晌都没出去过？”
崔辞皱眉，问道：“他杀了谁？”
“听起来，你对他倒没甚么交谊。”崔辞叹道，“哎呀，白费他对你痴心一片，你为甚么感觉于老夫子是他杀的？有甚么凭据？”
白龙说罢，支撑着身材，摇摇摆晃就要出去。
王顺德顺手开了一坛酒，推在白龙跟前，问道：“你说的有谁能证明？”
白龙垂下眼睛，又端起桌上刚倒的酒一饮而尽。喝罢，他擦了擦嘴，道：“他说，如果我不听话，执意要跟他分离，他就像杀孙嘉上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杀了卖了。他杀一小我也是杀，杀两小我也是杀。他杀我以后，包管全部蜂巢的人都不会晓得我去那里了，连尸身都不会有人找他。我晓得他说的是真的，他能办到。那一刻，我真的怕了，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受，我也终究明白之前我为甚么那么想摆脱他。因为我一早就有感受，他不是个正凡人，而是一个妖怪。”
白龙灌了一杯酒下肚，道：“刚开端的时候，他来蜂巢捧我的场，我总不能把财神爷往外推吧。厥后他又找上我，我实在受不了，好几次跟叶老板提起，今后孙嘉上来找我，就说我没空，可蜂巢开门做买卖，叶老板也不敢获咎客人。我跟他之间分分合合，胶葛不清，我记得有一次，他喝多了，又把我当牲口，在我身上乱搞宣泄。我生机了，一把把他推开，没想到他竟然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刀，将我一根手筋挑断了。那件事畴昔不久，他来找我报歉，我白龙可不是好欺负的，就趁他睡着把他绑了起来。我拿刀指着他的私处，警告他，如果再来找我，我就废了他。成果，那天早晨，他奉告我八年前阿谁骇人听闻的究竟，”白龙脸上暴露可怖的神情，“他说，当年孙嘉上底子不是病死的，是他下毒害死的。当年他一小我照顾孙嘉上，经心极力，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整整一个月，孙嘉上既不死，也不好，他实在熬不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了耗子药掺在孙嘉上的药里，成果了他。”
白龙道：“凭据就是，我晓得他曾经杀过人。”
崔辞表示出怜悯之色，问道：“你既这么烦他，为甚么不跟他分离？”
白龙抬眼，见桌上的七八坛女儿红都被崔辞翻开了，便大气的一笑，道：“既然酒都开完了，这个题目就当我赠送你的，我一全部早晨都在蜂巢，陪着冯夫人和她小姑，那里也没去。你不信，能够找人问去，蜂巢的人都是见证。”
白龙抬高嗓门道：“你们晓得，实在真正的孙嘉上已经死了，书院的这个孙嘉上是他的书僮弦思吧？”
白龙言尽于此，就连一向思疑他是凶手的王顺德都不得不承认，此人光亮磊落，无所坦白。王顺德似是心有不甘，又问道：“那你中元节当天早晨在那里？”
白龙说完，狠狠瞪了王顺德和崔辞，然后一瘸一拐走出房间。
白龙望着王顺德， “哼”了一声，道：“你思疑我？！我没有杀任何人，我已经奉告过你，杀于老夫子的是弦思。我白龙固然不想惹事，但你如果官官相护，冤枉我是凶手，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瞥见崔辞和王顺德的神采，白龙不由笑起来，他五官通俗，笑起来自有一种诱人风采，道：“不消吃惊，孙嘉上三年前就跟我好上了，他的事情没有我不晓得的。我们刚好上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这件事，他说他爱我，要拿他真正的身份——弦思来爱我，而不是病死鬼孙嘉上。我们甜美过一阵子，但是厥后，就不对劲了，我与他相处得不太镇静，他此人，如何说呢？”白龙蹙眉，顿了一顿，“他此人很古怪，喜怒无常。实在，我们这类人，再难服侍的客人都见过，可孙嘉上不一样，他不是难服侍，而是难以捉摸，比如他能前一刻还跟你恩爱甜美，后一刻就把你当猪当狗来宣泄。幸亏厥后，他在书院有了新人，就是阿谁薛琦，当时候我可真松了口气，终究能摆脱他了。可惜，好景不长，我的恶梦又来了，”白龙将桌上新斟的一杯酒灌下肚子，忿忿道，“几个月前，他随书院的人来蜂巢玩，又见到了我，此次他又建议了骚，疯魔似的缠上我了。他比之前更变态，谩骂发誓会甩了薛琦，求我谅解，要持续跟我在一起。奶奶的，我巴不得他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