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辞又一次犯莫非:“但是陈太尉年老,我前阵子见到他仿佛认人都有些困难。”
崔宗承道:“不错,耶律倍文韬武略,甚有智谋,当年辽国在大宋的间谍收集由他一手初创并亲身布局,他固然投奔后唐已久,但他对辽国的静态一向有所掌控。”
崔宗承道:“陈太尉看着老朽,那是他大智若愚之处,小子,你且学着吧!”
崔辞一愣,回身看着张衙内,问道:“王大人也常去玉楼春?”
李暧一听玉楼春,当即警戒起来,道:“是王大人常去的玉楼春?”
崔宗承又道:“我走了今后,你有甚么事情固然开口去求陈太尉,太尉是为父在朝堂上的依仗和背景,对你来讲也是一样。你若赶上难事,去就教他白叟家,必然能帮你度过难关。”
崔辞便又转向李暧,笑道:“我瞧王大人整天一本端庄,只道他帮衬着打熬力量,不近女色,没想到他竟然也常去玉楼春?”
崔宗承斜撇了他一眼,叹道:“唉,可惜你成器太晚,开封府没有哪家情愿与我结为亲家。此事等我返来以后再替你筹办!我返来以后,要再传闻你那些倡寮酒楼,我把你的腿打断!”
到了玉楼春,老鸨早已经备下了酒水宴席,将崔辞与张衙内一行人接进高朋厅。屋里头有几位国色天香的女人候着了,女人们一见客到,便当即笑容相迎,恭维着几位衙内相公坐下。
崔宗承道:“他说不说,是他的考虑;你能不能让他开口,便是你的本领。为父只奉告你,他孙子继位以后,萧太后几次想接他回辽国,都被他婉拒了。可见一国朝堂并非是铁板一块,两国军事政局,一定是你死我活,只讲究一个均衡罢了。”
张衙内喊话声刚落,闻声三声鼓声响起,接着是一串银铃响声。一个身穿五色绣罗的宽袍,头戴金铃胡帽,腰系饰银腰带的美人,踏着鼓点,扭转着腰肢走出帷幔。崔辞一见到这个跳舞,就站住不动了。因他认得这是柘枝舞,出自怛罗斯,这类跳舞舞姿窜改丰富,既刚健明快,又婀娜美丽,崔辞的母亲很善于此舞,幼时他常见他母亲跳此跳舞。他母亲归天后,他在别处也见过此舞,却始终无人能与他母亲跳得一样好。没想到本日在玉楼春能见到一名善于此舞的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