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渐有巷子呈现,她内心愉悦啊:“有路就有人,有人我就有救了。”屁颠屁颠还跑了几步。
“哗!”
“经脉?打通脉?我是羽士,又不会武功,恕贫道无能为力。”
闭上双眼,一狠心,手臂用力。只闻,啪的一声,兽夹的双排铁齿崩开了,她撤掉群边,箍住伤口。
倒也难怪,现在的她比起鬼来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红色衣裙,腰部以下是大片血迹,虽被雨水冲淡很多,但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尚在,乌黑长发,半干半湿,和乱麻似的胶葛在一块。
怨天载道降雷劫,阴差阳错出险。
双眼被迷,再加上脸上、腿上不时传来的火辣之疼,方才停止的泪水再度又喷涌而出:“这个天下真没好人了吗?想我一个娇柔女子,不幸入坑,还受了伤,好不轻易碰到小我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人面兽心,呜呜呜,我不活了。”
伸谢道:“老天爷啊,感谢了啊,我晓得你是看我不扎眼劈歪了,不过我不怪你,我会记取你这小我情的。”
祝艺菲在猎坑中苦坐了一夜,幸亏天气将明时,那群狼便不甘心的分开了,想必他们定是吃过很多猎户的亏。
腿上那道本来可怖的伤口在快速愈合,眨眼工夫,便是消逝无踪。
小和尚一回顾,把门又关上了。
睡梦中的她很温馨,恍若空灵仙子。月的冷并未影响到她,反而很舒畅,仿佛又找到了家中席梦思的感受,舒畅的翻滚两下,又团了个团,才是深深睡去。
狼嚎垂垂远去,直到消逝,她才稍稍放松些,像泄了气的皮球,怠倦不堪的倚靠在坑壁上,用尽是泥浆的嫩手,谨慎撕掉伤口四周的长裤,暴露那段被兽夹夹的已经发紫的小腿。
“有人吗,快来救救我......”
狼牙方才避过,铁齿又伤筋骸。
月光如水,夜色似华。
凌晨,曦灿烂目,含混的她狠狠抻了个老腰,拍了拍嘴,打了个哈哈道:“天下,我胡汉三又返来啦!”
俄然,羽士好似背后生了眼,千钧一发之际,回顾一拳,正中石块,顿时,碎石纷飞,溅了她一头一脸。
东方现鱼肚白,借着晨光,她才完整看清兽夹构造,它就像两排错开的沙鱼牙齿,夹子开端处有个拉环,构造并不如何庞大。
“哭甚么哭?烦不烦?”
祝艺菲这个气啊,小暴脾气上来,直接吼道:“你是不是傻?没看老娘受伤了吗?你哪那么多废话?救还是不救?救从速,不救也从速,从速滚蛋!”
“呜呜......”
一股委曲之感袭上心头,泪珠在眼圈打转,弱弱的道:“好疼啊。”
吱呀一声,门从里边翻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溜光锃亮,乍一看,有点像动画片里的一休小和尚,还要更敬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