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到令人悚然,沉寂到让背脊生寒!
黑夜,昏灯,红衣,古镜……
他是鬼!
“你是天赋鬼子,不经循环之苦,若经得磨练,便可为鬼司,掌控一方天国,如此机遇,平常阴司鬼怪求而不得,你为何还要逃脱?荼害生灵?”
“荼害生灵?我荼害生灵了?我吸的血都是猪牛羊马,就算是人血,也是采血站血库中的,我可曾害过一条性命?”
终究,在不久以后,这死一样的沉寂被说话声突破,倒是出自那只鬼童之口。
周刻默了默,昂首直视鬼童,问道:“为甚么要逃?”
周刻点了点头,笑道:“不得不说,关于阎王王八蛋这个话题,咱俩比较有共同说话……在我镇你之前,有个疑问,能帮我解释一下么?”
“我滴妈呀!”鬼童惨叫一声,险之又险的遁藏开来,在地上连折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了下来,待昂首看去,方才还鹄立着的路灯,已经变成焦黑折断的废铁,雷霆之威,一至于斯!
“我去你大爷!”
一只小小的飞蛾顶着稀稀拉拉的雨水,回旋于道边一盏昏黄路灯四周,显得孤傲而又倔强。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飞得累了,它悄悄地落在灯柱上,静止的翅膀图案如同一双眼睛,深深凝睇。
飞蛾“目光”所及之地,站着一名红衣男孩,男孩手举一面铜镜,正对着铜镜中本身的影象冷静发楞。
“叨教!”
鬼童叹了口气。“是啊,阎王那王八蛋连判官笔都给你了,我如何逃?你刚才如果直接拿出来,我早就投降了。”
这名被鬼童唤为周刻的青年对着鬼童抛了个媚眼,笑道:“你还没被我镇死,完不了!”
鬼童惊魂不决,却肝火难掩,转头对着之前传来喝声的方向怒骂:“周刻!你个生孩子没**的!没完没了是吧?”
“佛祖说,做人要有始有终,无量天尊!”
周刻嘲笑:“好,那就开镇。”
沙沙啦啦,是幽风抚过树叶;淅淅沥沥,是细雨落向大地。
“低调,低调,桀桀桀桀……”
“你说你,如何就这么帅?为甚么就这么帅!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阴司宝贝,判官笔,画地为牢!”只见周刻取出一根尺长羊毫,同时咬破舌尖,一口阳血喷在笔头之上,而后敏捷来到鬼童身边,用羊毫在其四周画了一个圆圈,顷刻间,圆圈放出阵阵暗金华光,将鬼童困在此中。
鬼童怒道:“老子九条命被你镇了六条,还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