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是淡青色,雨幕却黑沉沉,飞剑腾空而起径往左边方向白易安而去,仿佛天涯划过一道淡青色流星。
她身边一名身量约莫只到她颈脖,约莫十七八年纪的少年内疚说着:“指不定易安师兄正为剑斋之人胶葛,此时幻景明显受方才那两个斗法之人影响,已然失控了也。”
目下仅两个决定,一是让幻景自我演变,可此决定怕是难逃法器破坏了局;二是顿时发挥秘法,解开幻景,此决定才最是艰巨啊。
“师姐,您快歇一歇罢,易安师兄定有他难处……”
可在地火与雷霆比武时,他行迹还是透露了。偏还是此地最难缠之人,剑斋水洛泽,一手剑道修为乃是他平生仅见三五人之一,已尽得剑斋剑道本意。
未及他反应,玄武壁便轰然崩解,那剑气可见可骇。但是更加可骇在背面,只见那虚空断层,竟突然爆出灿烂亮光,一道道剑光不知从那边传来,轰然斩向白易安。
……
果见出了洞窟后,三道身影便各自寻了个方向奔去,水洛泽立于一山石顶上,神情冷酷,嘴角却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其剑指微动,天矫捷跳出一柄淡青色飞剑。
席玉香瞪了一眼自家师弟,骂道:“辛元夕,你个兔崽子,尽替伪君子说话,白养你了。”
别亦难言辞颇锋利,针针见血。其绝美脸颊带着玩味、戏谑,许是耍弄太乙圣地之人让其很有快感。
“喀嚓!”
席玉香不知她歪打正着,周遭仙源剑派弟子尽皆收回笑声,便连辛元夕都觉不成能,便笑着揭过,道:“非论如何,先去寻易安师兄罢,或他真受人胶葛,我等为天道盟所属,怎可坐视。”
白易安不动声色,双手尽夹符篆捻诀,令言随之:“无极六合,统御四方,北方有冥,谓之玄武,吾以玄武之名,付与尔等玄武之真,玄武壁来!”
一个水洛泽便让其头疼,加上南鉴香,莫论胜算,能逃掉便算荣幸了。
其手捻诀,有符篆虚引描画,周遭氛围迅疾卷动,转眼构成一道轮盘,跟着轮盘缓慢转动,便将袭来雨滴尽皆弹飞。
雨势仿佛再度狂暴,他所藏身地乃是一处由熔岩所形地洞,当他眯眼望去时,便见漫天雨幕似是活了过来,竟斜斜自外头激射出去,始知雨滴并非雨滴,乃是剑气,所谓剑气成丝,当如此幕。
便在此时,水洛泽身形缓缓落于白易安身后,心念微动,淡青色飞剑便径飞回他手,遂于虚空悄悄划动,便见漫天雨幕击向巨兽,瞬息间将其刺了个千疮百孔,去势不止,铺天盖地般压向白易安。
而后他身形奔驰而出,两手各夹符篆捻诀,便见身边倏然现出两个与他一模一样人影,竟是兼顾之术。
“至于妙手,兔崽子你觉着大家都如莫孤寒那般狂傲?恐怕别人不知本身短长,须知一山另有一山高,指不定便是剑斋那修为不高的苏伏。”
随之便欲寻地发挥秘法,正察看周遭,其双眸却突然眯起。
三个一模一样的白易安,法体气味、强度尽皆分歧,一时难以辨清究竟孰真孰假。
“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