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歉然道:“小哥莫怪,我等外来是客,不懂其间民风端方,包涵。”见那年青男人神采稍晴,又问道:“小哥方才所言圣女,那又是甚么意义。”
戴和正看血绯烟有跃跃欲试之态,笑道:“小二,你且说说。”
掌门闻言道:“如果我教自闭庙门,开启封山大阵,如何。”
离此数十万里之遥的玄阳教,后山一处竹舍茅庐前,正候着一名中年羽士,鲜明便是玄阳教的掌门马和德,他接到戴和正的手札,马不断蹄就奔今后山太上长老的筑所,轻叩三下后在柴扉外等待。
三今后,戴和端庄脉尽复,尤胜畴前,真血之力另不足力,仍在滋养戴和正周身穴道经络。炼血殿处未有岑商传信,亦未有岑商被擒得胜的动静传来,岑商硬功超群,两人料来也无甚大碍,雷龙之事却迟误不得。戴和正又修书一封,将从遇见都贯到遭受陈丹青、岑商和元始门等事件写的详确,对于本身的路程只简述几句,敷衍以历练去了,便交托了小郭派人送至玄阳教。诸般事了,戴和正便携着血绯烟出云阳城往南下而去。
那店伴晓得惹了祸了,吐了吐舌头,讪讪道:“我这里筹办有上好的华服香草,代价公道,想去了,先知会小人一声便可。”便溜之大吉。
那店伴也是快嘴,兴趣颇高,道:“我们楚地祭奠,对于官家公众都是一件大事,彻夜先有楚王作礼攘除灾疫,祈求福佑,再有巫祝圣女以舞降神,王宫巫教里的秀女舞者也会在高台上载歌载舞以伴,啧啧,那些秀女可不得了,水灵灵,白嫩嫩。”说着说着神思几近飘到那秀女跳舞的高台上了。店伴自沉醉了一会,又道:“最后便轮到我们老百姓,平素里谦谦君子纯洁节女,到彻夜里,也可与扎眼的同性拉歌请舞……”店伴说到来劲,才觉醒来的是一男一女,瞧密切姿势,当是伉俪无疑,余下的话便说不出来。
人间之人大多好为人师,这年青人也不例外,见戴和正态度恭敬,又有血绯烟这等斑斓的女子在旁,闻言便用心要矫饰一番,清清嗓子,道:“我等楚民乃上古大巫蚩尤先人,虽其兵败中洲,却还法与六合,神魂永镇楚地,只要历代圣女方能与之相同,是以圣女算是蚩尤大巫在人间的代言化身。且蚩尤大巫神术多么了得,若得启迪一二,便可天下无敌,若无蚩尤大巫和历代圣女庇佑,我们楚人早就被外族侵犯欺侮。在我们楚人眼里他们是至高无上不成轻渎的存在。”
傍晚时分,血绯烟和戴和正出了客店,血绯烟终是按捺不住玩性,又舍不得戴和正,便携着他一同出来。两人身穿楚地的服饰,相互一看,大感风趣,戴和正玄色宽袍,大袖续衽,银丝钩边,血绯烟则大红衣裳高低相连,外罩薄纱,被体通俗,袖挂垂丝,锦纹精彩,香囊坠腰,勾画出窈窕身姿,只不过血绯烟为了防备真有耐不住的纯洁节女来找戴和正请舞,在他脸颊额头点了几个比鼻孔还大的大痦子,方才放心让他陪着出门。
雷泽处于荆楚地界,与云漭大湖隔万川相望。雷泽与云漭大湖古时本为一体,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泥淤沙积,万川以北便构成池沼地,又有群山环抱,水汽蒸腾不散,多生雷雨,雷霆之力愈积愈多,便成了当今雷泽。楚地与晋地风景大异,山峦连缀,碧水清江,号称万湖之国。而楚人信巫重祀,善歌好舞,服饰素净明丽,风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