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防备,黑发青年只觉脑筋昏沉,真气一凝,手上便缓了下来,九指梵衲顺势将拳脚进的更快,将黑发青年压回守势。黑发青年心知音波专袭元神魂海,当下吼怒一声,龙吟震天,便将音波破去,心神严守,神思一清,真气流转复畅,雷劲振出,转眼之间便将九指梵衲压鄙人风。娆夫人见音波已破,便收起琵琶,双臂一抖,身上红绫无风而动,两端似择人而噬的灵蛇,一左一右攻向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一要防备身后娆夫人红绫隔空拂来,二要与九指梵衲对拼拳掌腿脚,三要遁藏刘文广手里鬼怪也似的碧玉刀,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强防住关键,欲要伤敌,那是休想,不由内心焦心,当下大吼一声,浑身窍穴亮起光芒,待雷光凝固,又爆喝一声,雷光自窍穴四散击出,恰是雷动八极的法门。
刘文广见话已说僵,抱拳施礼道:“如此唯有获咎了。”话毕,九指梵衲抢先欺身而进,横练佛功运满,周身梵语佛光流转,直如金刚临世,忿佛下凡,拳出如骤雨,腿去如飓风。黑发青年喝道:“来的好。”仗着妖族身材上风,见招拆招,拳来掌架,腿来脚挡,雷光四动,转眼便将后发优势扳了返来。冷不防这厢娆夫人手指轻拨琵琶,铮然作响,奏起一段《十面埋伏》,音波如潮,直往黑发青年袭去。
云阳城处在晋地,属晋王封邑内大城要塞,罗师爷和邹华盛自是与刘文广熟悉。相互间施礼,互道辛苦后,刘文广又先容身后二人,道:“这两位是晋王请来的客卿,这位是九指梵衲平山大师,这位是百转琵琶娆夫人。”邹华盛跟着罗师爷施礼,连说久仰幸会,内心悄悄心惊,想不到晋王连这两位都请来了。
娆夫人娇声笑道:“平山大师玄功卓绝,情愿打头阵,小女子欢迎还来不及。”刘文广忖道迟早也要与那妖兽照面,化被动为主动也无不成,点头称善。
刘文广长年在晋王府当差,老成慎重,闻言对九指梵衲和娆夫人道:“那我们三分河段扼守,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两位意下如何。”未等娆夫人答话,那九指梵衲抢先说道:“何需如此费事,你们首尾站定,贫僧本日就来个打草惊蛇又如何?”
猝然之下,饶是九指梵衲这等天赋前期武者也不及遁藏,九指头忙运起横练玄功,身周亮起一道护盾,乒的一声,护盾摇摇摆晃,终将雷球挡下,只是雷电劲道有些许透过,将九指梵衲衣角处焚的焦黑,满头短发炸立而起,却失了安闲之态。这一回合,雷龙妖兽先发制人,虽未使出尽力,九指梵衲仓猝硬接之下,瞧着狼狈,实之涓滴无损,一身横练功法确有独到之处。两边刘文广和娆夫人趁其间隙,已赶到附近,与九指梵衲,将雷龙遥遥围在此中。
下首罗师爷传音与邹华盛道:“速派出机警的部下,将其间环境报于城主,且奉告另有别人隐伏。”说完罗师爷,目光隐晦地向山后一扫而过。邹华盛内心惊奇不定,诸般动机转过,又觉俱为不当,报与城主确是最好挑选,便叮咛部下一名军士去了。
一旁的刘文广见黑发青年雷遁而去,心中本焦心担忧,又见娆夫人凤钗去势心中稍缓,随即见凤钗化形,表情又变成惶恐,娆夫人的凤钗竟然封印凤凰遗魂,那钗十有八九也是凤凰遗骨炼制而成,这等神器便是晋王府藏也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