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重心念转动如电,便即做下决定,手中剑尖斜点,再不顾戴和正三人,只往紫鳞肋上马脚处攻去,劲道用得实足,复又叠减轻水真气,想凭此一剑建功,重创敌手。
血绯烟笑道:“玄阳教的俘虏,凭甚么让你和天下人来做主,你想用强行横就直说,何必强词夺理,没得惹人笑柄。”
未过一刻,戴和正忽觉一阵寒意自内陡发,一息间便囊括覆盖满身,血液真气仿佛瞬时被冻住普通,再也周转不得,身外遁光立散,人像一块石头般向前滚倒。
郑芝重到此时仍不能信赖,戴和正明显中了重水真气,如何能生龙活虎如此,这紫衣美妇莫非真的宁舍一命,换本身一败?却见紫鳞闷哼一声,站起家来,身上被郑芝重击伤的创口凝合如初,神采间也没有中了重水真气的迹象,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他。
血绯烟言语里不敬已极,恰好无可回嘴,郑芝重愤怒道:“臭丫头,我先教你闭上这张臭嘴。”说话间,抬手一剑便刺了畴昔,紫鳞早已全神灌输防备,手中黑杖横架,把这一剑去势封住,将其附带的真气震散。
不猜想紫鳞身形飘退,毫无格挡之意,郑芝重剑去如电,紧追不舍,紫鳞修为本就不高于郑芝重,且仓促而退哪有先手而出去的快,目睹这一剑就要将紫鳞刺伤。
孟津渡当即取出一盒银针,鼓运真气,将戴和正腾空托起,嗤嗤声响急作,过去戴和正身上施针。落针之时手指轻叩慢捻,一提三放,一套行动噜苏庞大却有条不紊,瞬息间已在任脉二十五大穴,督脉三十六大穴上布上银针,随即口中念诀,手掐法印,咄的一声,银针末梢亮起光芒,相邻间连接成线,这时有一滴滴乌黑如墨的液体自银针根处沁出,顺着银针上行,汇入那道光芒连线流转。孟津渡等了半晌,见这黑液无复再加,手指疾点斜挥,针尖流转的玄色液体随之激射而起,化为一团黑珍珠般的水球,被孟津渡支出事前备好的瓷瓶。
郑芝重一剑本就有摸索之意,而紫鳞轻描淡写的反对,也闪现出高深修为。郑芝重深思道,这四人中,当是这个紫衣美妇修为最高,其他不敷为虑,擒贼需先擒王,剑尖疾掠,真气如瀑,攻向紫鳞。
戴和正心想,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更不知尸神甲有多大本事,那一剑来的凶暴,怎可令你犯险。
血绯烟和孟津渡闻声,携起戴和正就要遁去,郑芝重不及细思,顿时将剑势放大,罩住四人。这原是极稳妥的做法,一来可防对方狡计,制止猝然变招漏出马脚,二来剑势虽扩,力有分离,旁人或可不惧,但戴和正昏倒不觉,那是千万抵不住。
这时戴和正咳嗽一声醒来,颤颤巍巍就想坐起,血绯烟连伸手托住,柔声问道:“你如何样?好些了吗?”
孟津渡又搭了戴和正的脉搏,半晌后长叹一口气,答道:“重水真气去了大半,剩下需渐渐保养。”又道:“重水似毒素似真气,与沈菀的弹指红颜老夙来齐名,戴少侠幸有雷龙真血,月余时候便能规复如初,但祛净之前,我们的踪迹却难逃郑芝重的感到。”
血绯烟道:“我们有何罪衍该当束手就擒?”
紫鳞的声音俄然响起:“郑芝重包藏祸心,不擒住你,毫不会等闲罢休,我同意戴小子的定见。”说罢,从迷雾中跃出一个紫色身影,就是紫鳞。又喟道:“好生忸捏,想不到郑芝重成名之辈竟然突下杀手,我虽在一旁却也救济不及。”
郑芝重目光扫过戴和正,公然是中了本身重水真气的症状,便放下心,道:“四周已布下天罗地网,戴师侄现在手脚不见得矫捷,你们千万是没有逃出去的机遇,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