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笑道:“我自免得,不能让小二哥难堪。”又问道:“我们城里很多人家也和你们一样,拜的阿谁甚么神?倒没见过。”小二哥闻言有些害怕,迟疑一会,终又抵不过银子的引诱,道:“我说了,两位客长听听便罢。阿谁是拜月教的也不晓得甚么神,迟早都要掐准了时候礼拜。提及来端的灵验,起先汉留王殿下得了怪病,传了多少名医老巫也治不好,就是这拜月教的仙师去了,念念咒当时就好了。殿下见仙师法力无边,妙手回春,颁旨意下来,教我们大伙儿一起沐浴仙师恩泽。”
回了客店,血绯烟仍兴趣昂扬,毫无安息的意义,又闲谈起来,问道:“雷龙,那黑袍人境地又高,你又说甚么修为独一如此,那是甚么意义?”
雷龙道:“夺舍邪术,有体魂难合的弊端,症状确与黑袍人表示类似,但若想修道有成毫不会行此下策,无异自断仙机。”
“仙师的仙颜我等凡夫俗子哪有得福分见到,倒是官家那些老爷多难多病,常常蒙仙师救扶。”
戴和正二人闻言倒吸一口寒气,雷龙脾气他们也有所体味,虽不是残暴残暴,但毫不易屈就,当日孤注一掷引下天雷就是明证,便是分神妙手来了,龃龉分歧,那也要上去咬上几口再说,本日却作如此沮丧谈吐。本来血绯烟最爱挖苦辩论,此时也不由得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