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和正天然晓得这是情定毕生的信物,只是他身无长物,如何也掏不出像样的礼品,不由得大窘。血绯烟看他的模样,也猜的到,伸出葱白也似的手指,敲了敲戴和正的脑袋,笑着说:“那就把你这只大木鱼送给我吧,我也每天带着。”戴和正闻言心中大为打动,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恨不能真的挂在她身上普通。
血绯烟看贰内心郁结已然解开,内心实在欢乐,笑道:“那我们得先说好,开了堆栈,我可不碰锅碗瓢盆,只卖力收钱记账便好。”戴和正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豪杰子,心结一去,也打趣道:“小可听老板娘的叮咛。”
两人悄悄依偎,沐着凌晨的柔晖,只感受平生未有过的满足和油但是生的高兴,多想光阴在这一刻愣住向前的脚步。日头渐渐升起,阳光教人难以直视,戴和正醒过神来,低下头,心中思路纷起,叹了口气,说道:“我现下行如废人,也不知该去哪。平白污了你的明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戴和正二人走到近前,细细观阅壁画,第一幅画的是蛮荒走兽,追得一群人类狼狈而逃,笔触古拙,却将怪兽狰狞姿势和人类凄惶神情砥砺的栩栩如生,教人身临其境;第二幅是旱涝瘟疫,战役打劫、天崩地裂诸般天灾天灾,人类苦苦挣扎求生,画风悲惨,教人感念伤之;第三幅画风倒是一变,一人自头顶至脚底裹的严严实实,连双眼也用一层薄纱罩住,满身披发耀目光芒,如同天神。脚下一群人类顶礼膜拜,天神的光芒将天灾天灾怪兽恶魔十足樊篱在外。第四幅画的是一群人类身披长袍,裹身罩面,打扮仿佛上一幅画中的天神,将诸般庙殿塔观砸毁,又四周追捕砍杀逃出此中的人类,想来是一些方丈徒众。第五幅画,一座高塔耸峙,那天神般的人物端坐其上,雄视天下。前幅画中遭追捕的诸方丈徒众捆缚在木架上,在熊熊烈火中哀嚎挣扎。其他世人对着高塔蒲伏礼拜,口颂赞歌。
身边的戴和正见状问道:“如何了?”
血绯烟一听,大蜜斯的脾气就要发作,急道:“难不成你还想赖么。”说完便恍然觉醒,心想:他这时心中难受,要好好安慰欣喜才行,我可千万不能再使性子了,因而柔声说道:“你别难过,难不成你怕被我欺负么?我今后收敛些,要实在惹你不高兴,你就打我两下也成罢。”
血绯烟内心一甜,笑道:“依你所言便是。”当下运转真气如刀,纵横交叉,将地表击的粉碎,又掌风倒行,将藐小土石吸出,一会便挖出个周遭三尺深达丈余的小洞。
又过了一会,挖了五丈余深浅,方才见到大石块别的一端,得窥全貌,极似砖块。血绯烟微奇,想一探究竟,更发力发掘,挖了一丈许,又发明一块一样的大石头。洞窟周遭三尺,仅容一人站立,血绯烟表示戴和正在外等待,本身跃下洞窟,细细察看了巨石一番,朝周边打出一道道真气,凝神感受道道真气顺着地下岩土伸展,侧耳聆听真气传播的动静。此时她身在地下,没了空中上风声的滋扰,试了几遍,发明左边两三丈似有一处浮泛的空间。
戴和正行走江湖多年,经历丰富,却没见过如许的图案,不由奇道:“倒从没见过这类式样的图纹,莫不是魔族的之物?”血绯烟固然长在炼血殿少有游历,家学渊源下,也非见地短浅的深闺愚妇,闻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出处,摇了点头。戴和正将石台绕了一周,说道:“这石块方刚正正,独一一面有纹饰,莫不是用来筑墙只用,甚么样的屋子要用这般庞大的砖块,只怕比世俗间的皇宫还要大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