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做好的鸡和几样小菜便端了上来,长生斟上一大碗酒,轻喝了一口,眉头微皱,这深山当中的土酒天然比不得玄武宗的灵酒,也比不上二贤庄的美酒,酒味极淡不说,酒色浑浊,上面浮者一层酒渣,又酸又涩,只能说有一点酒意,但小猴儿却非常喜好这类滋味,未几时一碗酒就下肚了。
长生差点笑了出来,这些山民怕匪贼倒也情有可原,你一个修行者,连筑基前期的都打不过你,你怕甚么?
壮汉等得有些不耐烦,也不讲究,“咕噜”一口将长生没喝完的半碗酒灌了下去,猛地将酒碗砸在地上,凶巴巴地大声喝道:“你们这些贱骨头,莫非还要大爷我催,再不快点,谁要再敢磨蹭,老子就用这鬼头大刀号召,看谁想吃这板刀肉?”
“几位大王,想吃些甚么,俺这就去做去!”老板娘满脸陪笑。
“老板娘,究竟出了甚么事?”长生奇道。
正在这时,围着长生桌子打转的两只土狗俄然支起耳朵,汪汪地叫个不断。不一会儿,村头便响起了铜锣声,张家庄里一片慌乱。
见两人都进了土屋,老板娘急仓促的关好大门,搬来大石头紧紧地顶住,又翻开床板,指着一个黑幽幽的洞口,一边号召几个孩子出来,一边急道:“小女人,快出来,等山上的大王进庄了就来不及了!”
凭着影象,长生找到了庄子中间独一的一间酒馆,说是酒馆,实在只是一间土屋,屋外支起一个草棚,草棚放了两张桌子,几张长条木凳,便算是接待客人的处所,全部酒馆连个招牌也没有。
明月拉了拉长生,低声问道:“板刀肉是甚么?仿佛他们都不肯意吃。”
长生摇点头道:“大娘莫急,如果平常的匪贼还何如不了我们,这匪贼究竟有多短长?”
老板娘吓得仓猝掩住了长生的嘴巴,低声道:“可不能再说匪贼,要让山上的大王听到了可不得了。
那壮汉四周瞅了瞅,不睬四周的那几个老头,手把一柄鬼头大刀,磕打着桌面,大声喝道:“都不要躲了,出来吧!老子又不会吃了你们,躲甚么躲?只要把老子兄弟几个服侍好了,保你这庄子的安然,还不都跟老子滚出来,比及老子动了手,可再没这么客气了!一块破木板还想挡住老子?”
众庄民大惊,推推攘攘很快都集合到村中心,约莫也只要一两百号人。
过未几时,只见五名彪形大汉手持兵刃大大咧咧地走到酒馆的草棚下,五六个老头躬着身子不断作着揖,满脸堆着笑。
长生随便选了张桌子坐下,唤醒老板娘,要了一只鸡,又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再要了一坛子酒,当初幻虚便是如许的。
这些大王可凶着呢,每次下山都会杀几小我。你们不肯意躲,我也逼迫不得,但是如果你媳妇儿被抓走了可不要怪我。”说罢,仓猝铺好床板铺盖,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偷看内里。
长生道:“莫严峻,只是几个匪贼,如果闹得不凶,便由他去,如果闹凶了,哼哼,妙手我打不过,莫非几个匪贼我也打不过?”
明月一人霸住了那盘鸡,连鸡骨头都不肯放过,都细细的嚼烂,吐出来的骨头,连土狗也不肯过来闻一下。
“唉唉,好好!”老板娘松了口气,逃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中便升起了炊烟。
现在正值晌午,酒馆中无人,五大三粗的老板娘支着脑袋坐在一张桌子旁上打着打盹,几个小娃娃围住桌子追逐玩耍,两条土狗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晒着太阳。
这也不奇特,这里本就是每天日落以后,张家庄的乡亲憩息集会的处所,一碗酸涩的土酒,就足以打发一天劳作的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