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又问道:“可净尘师伯说前辈这些年从未出关……”
仇千寇闭关的山洞,酒狂早已经刺探清楚,长生、袁依依很轻易便找到酒狂所说的那山洞。两人略一筹议,袁依依躲在一边,长生趁着天气尚黑,悄悄地朝洞口摸来。
“这么说,司徒前辈果然是前辈的门徒了?”长生问道。
袁依依也听到了仇千寇的传音,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飞到了洞前,也见礼报了姓名,与长生相视一眼,一齐走进了山洞。
长生奇道:“前辈莫非觉得司徒前辈已经死了?”
分开了留影山,长生、袁依依决定去探一探昆仑西山,昆仑宗离留影山并不太远,不过千余里的模样,长生三人很快就来到了西山。
“甚么?”袁依依惊道:“前辈是说他才凝神境初期,便已经是道心坚固了?”
长生道:“这么说前辈早已经晓得外间的事?”
“说吧,你们突入这西山,要找老夫做甚么?”仇千寇缓缓问道,语气平平非常。
“无咎孩儿?”仇千寇似有几分惊奇,沉默了稍许时候,低声道,“无咎……他还活着么?”
仇千寇沉默了半晌,道:“我昆仑北擒大漠魔教,西控昆仑妖族亿万年,这之间,与妖族征杀不竭,结下了不解的仇怨,些许挑梁小丑,不自量力,挑衅我巍巍昆仑,自古有之,又何足为奇?现在固然略微猖獗了些,还何如不了我昆仑半分。”
当时,无咎的修为并不高,只在初入天赋境,连凝神境初期都有些勉强,若论资质,无咎并不算很高,还够不上我昆仑的入门门槛,不过,老夫发明,这个小孩,悟性极高,甚么东西,一点即通,聪明,善解人意,除此以外,另有一点,道心坚固。”
仇千寇一挥手,飞出两个蒲团,落在地上,道:“你们且坐下,这内里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
“司徒前辈,他现在很不好!”长生想了想答道,心中有些不解,暗想:“这仇千寇看上去像是一名开阔的父老,怎会与司徒无咎结下不解的仇怨,又何故与我师父的死产生干系?”
“不错,”仇千寇点点头,答道,“的确如此!”
长生、袁依依依言做下,叽叽喳喳也悄悄地从袁依依背后探出头来,猎奇地望着仇千寇,仇千寇也浑不在乎。
袁依依解释道:“普通来讲,道心坚固,首在‘道’,只要对‘道’有所熟谙,才可谈得上道心,而修行者对道的体悟,实际是从筑基境开端的,有了体悟,才有了道痕,以是,修行者的道心,绝大多数是在筑基境才构成,若形不成道心,前面的修行,无从谈起。
长生上前一步,见礼道:“抱愧打搅了前辈的清修,小子有几件事情想要就教一下前辈,不知可否?”
沉默了一会儿,仇千寇的声声响起,缓缓隧道:“出去吧,那峨眉宗的女娃也不消躲了,一齐出去吧!”
但潜入西山,并非是一件很难的事,毕竟,西山如此之大,安插防护大阵破钞庞大,也没有太多意义,毕竟,此处只一个长老常用的闭关的场合,除此以外并无其他的用处。那些值守的弟子,都不过是金丹境以下的弟子,更多,只为了劝止误突入此地修行者。
仇千寇点头接口道:“的确如此,由此可见无咎的悟性又有何其高!”长生心中迷惑,他的悟性很高么?不见得吧,只怕比不上袁依依,当初如何就成绩了道心?莫非是因为蓑笠翁,还是因为《罗睺九境》、《九狱神通》?
“那还是差未几六千年前,老夫渡劫不过千余年,在中土游历,可巧碰到了无咎这孩儿,”仇千寇抬眼,似在回想旧事,“当时的无咎尚小,不过十五六岁,是团州下的一个小门派的长老的儿子。那门派,仿佛叫寻仙宗,气力并不强,只要两千多人,最高也不过是金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