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心中一动,拦住明月,道:“我确切是身中巨毒,但是并无先生说的那般严峻,这些年来,那毒也未曾发作过!”
褚济民取过细心旁观,叹道:“我行医近三十年,总算看到了这传说中才有的东西,不错,这应当就是古书中所说的辟毒珠,有了这辟毒珠,小哥的毒八成能解掉。不知此物小哥从那边得来?”
褚济民道:“有两法可用,不过都很难!”
“褚济民!”长生在心中默念了几遍,俄然问道:“当年闻名天下的布衣神医褚振良不知与先生有没有干系?”
在玄宗论道与李承欢那一战中,出于猎奇李承欢不谨慎引爆了九幽浑沌之气,这些残毒也躲藏到长生的骨髓当中。
有了这辟毒珠,长生就不消顾忌那纯阴纯阳之毒在体内的龙争虎斗,独一的伤害便是那纯阴之毒的量的掌控和服用机会的掌控。
多年以来,九幽浑沌之气再没发作过,长生也早将这些残毒抛之脑后,没有去管他,没推测这江湖郎中竟然看了出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想到此处,长生的眼睛有些湿,世上最大的痛,只怕是最亲的人的叛变,世上最大的悲,只怕是曲解了最亲的人,却没法再做出解释。
“小哥也不必过分担忧,第二种体例虽不成用,第一种体例倒另有一线朝气……”褚济民安抚道,却见长生取出一颗珠子,黄澄澄,圆溜溜,大要若隐若现有光彩活动,鸽蛋大小,闻之异香扑鼻。
“究竟是甚么帮手之物?你倒是快说啊!”明月急得顿脚道。
处理了这心头之患,长生非常感激褚济民,褚济民指着那几百两银子,道:“你莫谢我,你诊金都已经付了,我又怎好不与你医治,救死扶伤,本就该是我医者的本质,不该是卖狗肉的羊头。好一句‘出身卑贱无仁义,囊中羞怯莫问医!’,羞杀我等了!”
明月望向长生,只见长生摇了点头,道:“离那一步还太远,且说第二种体例吧!”长生所炼的《罗睺九境》中并无元婴之说,之前他也曾问过洛神,洛神对元婴半点也不体味,天然提不出好的体例。至于长生所练的《九阴玄火》现在才到筑基境前期,要想冲破至炼体境,还不知要炼化多少神识,遥遥无期。
“哪两种体例?”明月眼睛一亮,问道。
“此物叫辟毒珠,古书上说能炼制这东西的人极少,现在有没有人会炼制,质料为何,我也是一无所知。”褚济民叹道。
这纯阴之毒也就罢了,我能够交给你药方,和炼制的体例,你可自行去配制。不过……”
真是如许么?仿佛是,若只是将他当作一件东西,幻虚何必亲身下山,去找那踪迹不定的布衣神医褚振良?
“辟毒珠?”长生惊诧。
想到了幻虚,长生很天然便想到了洛神,这一个他一向躲避的名字。“莫非是我曲解了她么?”长生心中有些期盼,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郎中摆手道:“大名谈不上,我叫褚济民,一个赤脚郎中而矣!”
“长生哥,要不要紧?”明月急问道。
长生摇点头,笑道:“这些年不都没事么?不必担忧。”又拱手对那郎中问道:“我叫长生,还未就教先生大名!”
褚济民眼中精光一闪,叹道:“没料道过了两三百年,另有人记得先祖的名字,先祖也算不负此生,我褚济民只怕……小哥说的恰是我的先祖,已经归天两三百年了。”又指了指板车上的布幡,道:“这上面的两句话,便是先祖的遗言。”
明月急道:“不过甚么,你快说啊!”
长生问道:“但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