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本无根,
“当然是真的,”许元宗点点头,道,“小兄弟,莫要枉操心机了,以死相挟,或是将玉佩扔到崖下,这崖下虽有大阵,但在这崖顶四五十丈范围内还是安然的,这四五十丈的间隔,我足以将你救起,玉佩更不在话下。”
“当然,”许元宗向前凑了凑,答道,“你虽并未拜入玄武宗,不是我门弟子,但也在玄武宗糊口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七师祖的徒孙,算起来,也算同枝,常日里虽见面比较少,同枝的交谊总在,这几句不入耳的话,说到底也是为了小兄弟好!
许元宗笑了笑,道:“也不知小兄弟你爱听不爱听,须知刚不成久,一味地逞强并不是一件功德,太刚易折,毕竟不是守身之道,圆润通达,和尘同光,该放弃的时候便放弃,该撤退的时候便撤退,进退有度,这才是正道。小兄弟,你明白么?”
看着消逝在崖下云雾当中的长生,许元宗嘲笑一声,骂道:“贱人!”
长生从脖子上解下青龙镇煞玉佩,在手中掂了掂,道:“本来七爷爷送我的这块玉佩这么贵重,让许师兄舍得割让相伴了十几年的宝玉。”
我想晓得,我若不肯,许师兄筹办如何?”
“这便是了,”长生点点头,道,“不晓得我一个将死之人,另有甚么东西值得让许师兄惦记取。”言语当中已经有几分不客气。
长生双手圈住膝盖,紧盯着许元宗,问道:“你此时现身,莫非真的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哦?”长生抬开端来,眼中有了几分兴趣。
许元宗将这段故事娓娓道出,又叹了口气道,“小兄弟,你说我又怎好向七师祖讨要此玉,勾起他那段悲伤事?”
“本来如此,”长生低头把玩动手中的玉佩,点头道,“这玉佩竟有这般过往,只是七爷爷把它给我,是想帮我续些光阴的命,也就是说,这玉佩就是我的命,玉佩在,我还能多活些光阴,玉佩不在了,只怕我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许元宗呵呵一笑,也坐在长生面前的块青石之上,道:“小兄弟是在怪我袖手旁观,坐视不睬了!你曲解了,玉儿小师妹固然夙来高傲,但生性淳良,又怎会真对小兄弟施以狠手?
刚才如果我脱手禁止,恶了小师妹事小,依着小师妹的性子,对小兄弟只怕会更加记恨,反倒不好。
许元宗呵呵笑道:“小兄弟也是聪明人,怎会不肯?”
见长生又扑了过来,韩玉儿一纵身,远远地跃开,恨恨地骂道:“你这条疯狗,懒得理你!”说罢,飞身逃下崖去,恐怕被长生追上。
“作死!你这窝囊废!”韩玉儿咬牙切齿骂道,鞭影复兴,“啪”的落在长生的后背上,长生一个趔趄,扑倒在雪地上。
那韩玉儿也是你鼓动来的吧?妙手腕啊!”
许元宗没有否定,昂首笑道:“小兄弟,想好了么?”
民气刁滑最难防;
“哈哈哈哈,”长生咳出一口血,又吐出几颗碎牙,一只手将颌骨一托,大笑道,“临死还能喷许师兄一口唾沫,也算是值得了,送我去崖底吧!”
韩玉儿手一翻,一道鞭影又将长生甩得远远的。
“再来再来,比起寒毒,差远了!”长生爬了起来,吼道,面色赤红,脖子上的青筋鼓起,两眼圆睁,嗓子眼里收回像野兽般的“嗬嗬”地声音,朝韩玉儿扑了畴昔。
这玉佩便是三师伯留下的独一遗物,今后今后,七师祖就没有将此玉佩再赐给别人。”
别的,我也想借着这么一个机遇,向小兄弟借一样东西,想必小兄弟也不会怜惜吧!”
毕竟她也是女孩,见到别人冒死,腿肚子有些发软,并且她也不敢真的将长生如何样,即便愤怒他的不敬,但终偿还是害怕爹和七师祖的惩罚,脱手都掌控着分寸,没敢真的下重手,只怕过后被人看出端倪,用的也都是暗劲,固然让长生的皮肉受了些苦,实在伤得都并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