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闻使寂然道:“丞相如果不放心,鄙人这便与丞相立下军令状,不胜利则成仁。”
“哦?”诸葛亮眉头轻蹙而起,深深看了眼多闻使,本想透过面具上那两个孔看出一些甚么,但除了无尽的暗中以外,却甚么也未曾看到。
多闻使眼中闪现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心中默念慨叹道,横艾啊横艾,你来源奥秘,恐怕也只要效焉逢这根线,才气将你拴住吧?
“哦?”诸葛亮目光微动,“何人,竟令多闻使君如此在乎?”
这些人皆由陛下遣派而来,军中无人知其来路知其姓名,乃至不知此几人是男是女……最首要的是,他们均以监军之名长驻军中,才气非常人所能及,再加上身份职位特别,声望实在不小。
“多闻使君请讲。”诸葛亮说道。
“此人焉逢,便是保卫望风亭之人。”多闻使回道。
诸葛亮没有答复,只手持羽扇往背后指去。
诸葛亮接着说道:“撤除那上百黑衣人外,我大汉此次一共伏击曹贼共一万二千余人……包含司马懿最为依仗之所谓精英军队,也一样被我军毁灭大半。”
“丞相!”自有卫兵翻开帘帐,单膝跪地。
多闻使昂首看去,只见扇间正对舆图之上“流马渊”三个大字。
“望风亭?……此乃有功之臣,使君为何斩他?”诸葛亮迷惑道。
多闻使又长揖一礼。
闻言,诸葛亮轻摇羽扇,哈哈一笑:“多闻使君此计,魏延将军前些日子便与我说过,此计虽妙,可老夫毕竟苦于……派那个去为好?火线偷袭,须让司马懿误觉得我军主力已转移至邽岭火线砦堡一带,筹算攻厥后营,可砦堡门路闭塞,雄师自不成能通过,只能派小部分人前去,而这小部分人,又必须具有不凡的才气,制造出如同雄师出动普通的动静,如此……方能达到老夫所想要的结果,也才气……惊一惊那司马老儿。”
“传令!布告全军,望风亭守将焉逢擅离职守,私放敌军进入流马渊重地,导致十万军粮尽数毁灭,其罪不成恕!着本日押入牢中,听候问斩!”诸葛亮言语平平,但此中的杀伐之意,却涓滴不弱。
诸葛亮倒是点头,感喟道:“可惜……司马老儿过于奸刁,即便是以十万军粮为钓饵,他也不肯亲身出战,也仅仅只是派了一些不入流的部下将领而来。”
“部属,定当不负丞相所拖!”多闻使一样抱拳,对着诸葛亮躬身拜了下去。
“丞相,鄙人另有一事相求。”直起家来,透过面具上头的眼孔,多闻使目光微闪道。
稍稍压下心头迷惑,诸葛亮回身回到几案之上,笔墨挥毫间,便已写下军令,托付最多闻使手中,同时大声朝外喊道:“来人!”
多闻使抱拳躬了躬身,昂首缓缓道:“丞相如果信赖部属,此事便由我去安排可好?”
诸葛亮动摇羽扇,背过身去,昂首看向舆图,面庞严厉道:“使君须知,军中无戏言……”
“部属恳请丞相能亲下一道军令,通令全军,着斩部属账下一人。”多闻使抱拳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