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名讳是父母所取，怎……”李天启有些疑问。
李天启仓猝叩首道：“恳请天师收我为徒。”
“北风？”李天启想了一会，“北风？嗯，挺好，感受有点仙气。”
两人清算一番，持续赶路。
“对，我现在是你师父了。”茅山羽士说道，他敏捷将金叶子收到了怀里，心想，可千万别丢了，并用力按了几下以是稳妥。
梦幽天师从背包拿出蜡油，用一些枯枝做成了火把，“走吧，一盏茶工夫就到了。”
茅山羽士听完哈哈大笑：“这应当是毛虫成精了，你们还当它是山神。”
茅山羽士定睛一看早已发明本来是个少年，公开里已规复平静，但他的右手却仍然敏捷将摇铃别回腰间，谙练地伸手从身后抽出桃木剑，左手两指对着李天启，摆出捉妖的姿式，嘴里念念有词，大喝一声：“呔！你是哪路妖魔！纳命来！”
“好的。”
高人！拜师学艺！李天启脑门闪现这个动机。
“一个山野村落之人，竟然另有如此识书认字之人？某佩服。”梦幽天师眼中掠过一丝惊奇，不由在脑海里设想山野小村里的李母究竟是甚么人物？
北风瑟瑟，气喘吁吁的李天启擦拭着额头上滴下的汗水却仍然不免打了个寒噤。毕竟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也从未出过远门。
“哦，本来非妖。”茅山羽士故作姿势，眼里盯着的倒是那闪亮的金叶子，顿时收起桃木剑，“起来，你是何人？”
“孺子可教，资质还不错。”茅山羽士喜滋滋地接过李天启的金叶子，扶他起来，“起来吧。”
路边的那堆草已将烧尽，火光垂垂暗淡下去了。
模糊可见那是一个茅山羽士装束的男人，左手挑着一盏灯笼，右手拿着摇铃，嘴里吟唱着除妖符咒。
黑夜已到临，前程漫漫，路在何方？
一阵劲风掠过顿时吹熄了灯笼。
日落西山。老树昏鸦。雾气漫腾垂垂囊括了全部山头。
“天灵灵，地灵灵，今有天师如神灵，妖妖怪怪莫前行。”
“天师，可……”李天启脑海里闪现出那山神的模样：“可我明显看到那山神的模样。”
“天师！”李天启情急之下，赶紧从怀里摸出一片金叶子，双手奉上，“这个……”
跌落空中的灯笼俄然燃烧起来，扑灭了路边的野草，刹时燃起数尺高的火势。闪动的火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庞。茅山羽士嘴上留着两撇颀长的髯毛，目光机警有神，戴着天师帽，却很有一番仙风道骨，捉妖天师的模样。
“哇，梦幽天师！这个名号清脆！一听就是短长角色。”李天启满心欢乐，“禀告师父，我叫李天启。我娘就叫我启儿。”
茅山羽士笑道：“它当然不是山神，就是修炼成精的妖怪。”
“嗯嗯。”茅山羽士随口回声，“徒儿。”
茅山羽士淡然说道：“你起来吧。”
“谢师父。”李天启没再多想，再次叩拜地上。
“天师，我不是妖怪，请收我为徒吧。”诚恳的李天启持续叩拜，俄然从怀中掉出了三片金叶子，“恳请天师收我为徒。”
“嗷呜……喔喔……嗷……”各种野兽的叫声相互照应。远处仍不竭传来野兽的声音还是让民气中胆怯，何况面前的人只是个少年。
他不由摸了一下怀里的那叠金叶子，那是他在不久前歇息时才发明的。想必是那斗笠男人偷偷塞到他包裹里的，因为他路遇此人之前，身上并没有挟带着如此贵重的金叶子，而只是他娘留下的六枚铜板。从他记事起，他的娘亲就教会他很多平常的东西，模糊记得金色的东西是好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