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以内。
隋炀帝杨广正在低头翻阅奏折,年近半百的他双鬓鲜明斑白。一半因为国事的劳累,一半倒是数年前那连番的打击,让哪怕刚毅如他的一世帝王也或多或少接受不住。高处不堪寒,内心的愤激与悲怆无人倾诉,黯然神伤,便斑白了华发。
玄月初七,凌河镇府衙以内!
文斌手里拿着公文,快步跑到太子寓所。见太子静躺于藤椅之上,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惨白。赶紧放轻了脚步,来到太子身边。见他双眼闭着,便悄悄站到一旁,不去打搅他。不料杨曜却开口道:“文斌,吃紧忙忙所为何事?”发觉他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睡着,文斌便答道:“太子,刚收到宫里来的动静。”杨曜赶紧展开双眼,带着满目标担忧,问道:“所为何事?”内心暗自祷告,千万不如果父皇有事才好。文斌从速递过公文,杨曜接过细心看了起来。
眼下他正在当真批阅案上的奏折,一向随身奉养的赵公公走了过来。听到身边有动静,他没有昂首,倒是先开口问道:“世达,太子回宫的时候定了吗?”闻言,赵公公轻声答道:“回皇上,新任知府初八才到任,太子当日解缆的话,十五之前应当便能回宫了。”算算日子,也不是好久,炀帝说道:“嗯,数月不见曜儿,朕还甚是驰念啊!”说着,脸上呈现久未的笑意,想来也只要这个儿子让他怠倦的心有一丝安慰。赵公公也应道:“太子资质聪明,节约恭孝。又礼贤下士,受百官推戴。很有几分陛下当年的气度呢!”此话博得杨广更加豪放的笑声,乃至本身打趣道:“上月遇劫之时,朕虽说心有不甘,但想着万一有个甚么不测,好歹我大隋另有曜儿,内心便也结壮几分了。”赵公公听言甚是惶恐,连声道:“陛下乃天子,有真龙庇佑。凡事都会逢凶化吉,得享万世之福啊!”
“太子,是何事?”杨曜将公文递还给文斌,摇了点头,“只说让我们收到公文便马上解缆回都城。”文斌也看完公文,迷惑地说道:“明日新任知府便到,我们与他交代好便可出发,为何这般催促呢?”转念一想,早点分开此处,也可早些断了太子的念想,文斌便发起道:“太子,既然如此,那我去清算一下,马上解缆吧。”说着,便要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