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在中间车站四周的咸亨酒家,我坐在窗边的桌子前耐烦等候。此时文心洁已经在路上。为了肯定她没有跟家人提及此次观光,几分钟之前,我用另一部手机给她家里打电话,说有事情找她。出来前,我已经将平时利用的那部手机留在家中。厥后,别的这部手机和文心洁的手机能够在我遭受暴风雨时丢在山里了。岳父文有恒接的电话,客气地奉告我,文心洁不在家,能够与朋友一去出去玩了。
车到景区南门起点站停下。车厢里的播送响起:请各位搭客带好贵重物品下车。
“你说的也是啊。”她拥戴地说。
“你要保密,别让宁宁晓得。当然也不要对爸妈说……你甚么东西都不消带,都由我来筹办。”我提示道。这一点相称首要,如果有人晓得这个路程,全部打算就泡汤了。
我放下心来。7:40,文心洁悠然呈现在餐厅门口。她头戴一顶淡绿色丝绸遮阳帽,身穿紫色宽松衫,红色七分裤,肩上背着一个奶油色小包。她公然服从我的建议,对此次出行停止了假装。她的神采光亮红润,带着与恋人奥妙约会一样新奇、欢愉的笑容。她站在餐厅门口,取脱手机筹办拨打电话找我。我当即站起来向她挥手。坐下以后,我发起封闭手机,用心享用山川风景。文心洁本来是一名严峻的手机控,但是当时竟也利落地表示了附和。
“那不好吧。结婚记念日是后天,下周就不是了。”她说,语气中带着一分率性和责备,“好吧,就明天吧,我们凌晨在中间车站会面吗?”
文心洁对我的建议有点不测,笑着问我又想玩甚么花腔。我慎重其事地奉告她,后天是我们结婚记念日,我想与她去一趟玉轮猴子园,在那边住一天,重温我们曾经有过的欢愉。我说过以后,话筒里俄然没有了声音,过了好久文心洁才带着惭愧的声音说道:“哦,对不起,我忘了。”
早餐端了上来。文心洁兴趣蛮高,像个率性的孩子,每一样都夹了一点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我则完整没有胃口,怕她看出马脚,勉强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没滋没味地嚼了几口,吞一口粥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