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写下这封信的第二天即7月27日凌晨,文心洁真的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当时我正面对极大的窘境:经济上债台高筑,高利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豪情上则因为宁宁并非己出而备受困扰,于表里交困之下,我莫非不会铤而走险,以这类体例将旧账新账跟林秀熙来个一次算清?别的,信中索要的金额恰与我欠下的高利贷相符合,以如许的体例向她索要财帛,莫非没有能够吗?
文心洁是27日早上分开的,咸亨旅店的监控视频显现,当时我们在一起。而一天以后我一小我返来了,浑身脏乱不堪,明显是去了甚么处所。
分开杨巾颍的家,我决定直接去“红都”。我信赖,当初必然是在“红都”建立的这个奥妙邮箱,以我周到的本性,如许隐蔽的事情不会在家里操纵。就像阿谁DNA亲子鉴定,之以是让爱佳国际病院寄到杨巾颍家,应当就是出于安然的考虑。以是,我到“红都”去查更加便利。别的,传闻董思杰和瘦子今晚也在那边。在经历了一天过山车般的迷乱和折腾以后,我也巴望跟两位朋友见个面。
我推开键盘,靠在椅背上,揣摩当初设立这个奥妙邮箱时,账号代码到底是甚么。遵循普通的思惟风俗,它应当与邮箱的暗码有必然的关联。但是我却想不起来,程子诺提示给我的这6个数字暗码是如何来的。我为甚么要挑选这组数字充当邮箱的暗码呢?我尽力回想,感觉它应当来自我的某段糊口经历,是我熟谙并且能够随时想起来的。但是,固然从程子诺口里听到这组号码时,我便感觉有点熟谙,却如何也想不起到底在甚么处所见过它。
我快速在邮箱账号框内输入DFJZ,即东方锦泽的拼音字头,又在暗码框里输入551515,然后屏气凝神,两眼紧盯着电脑屏幕。公然,没有一秒钟的时候,屏幕俄然一闪,跳入了邮箱的页面。我终究找到并翻开了阿谁久违的邮箱。心中一阵狂喜,想到过后必然找到这个被忘记的东方同窗,好好感激他。
我坐在机台前,双手支腮,感受像是置身一个失控的电梯桥厢中,整小我跟着电梯厢在飞速地下沉。与此同时,我的大脑也在飞速扭转。这是一个恶作剧吗?以我对林秀熙的仇恨,写下如许一篇东西,设想她见到这封信后活力和惊骇的模样,以此文娱一下,也是有能够的。我不会收回这封信的。但是,挑选如许一个特定的网吧,又是在那么一个敏感的时候,我留下这封欺诈信草稿,莫非真的是一个打趣吗?
今晚必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赶到时,董思杰已经在网吧会所等我。他占了一个机台,正在游网,见我出去便主动让开席位,一小我踱到门口的沙发歇息区等候。我坐在机台前,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让躁动的心渐渐安静下来。点出免费邮箱,屏幕上跳出两个方框,第一个印着小人头,提示要在那边输入邮箱账号;第二个方框则印着一把锁,要输入暗码。我本来有一个邮箱,邮箱账号是我姓名的拼音字头,加上一个“N”――宁宁的拼音字头,我输入这个账号,然后在暗码框里输入程子诺给我的电话号码551515。电脑显现“账号或暗码弊端”。我退出来,重新试了一遍,成果一样碰鼻。看来,如果我真的建立了奥妙邮箱,必然利用了别的的账号,作为两重保险。但是,那会是甚么呢?
我悄悄吃了一惊。如何是给林秀熙的信?我建这个奥妙邮箱如何跟她有干系?我谨慎地点开信,昂首看了一眼远处的董思杰,呼吸短促,心也怦怦地狂跳不止。这是一封没有收回的讹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