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罕脸上变色,沉声道:“老夫不懂殿下在说甚么,杀贼夺宝本就是老夫分内之事。”兀术道:“粘罕元帅脾气朴重,当然想不出如此暴虐的战略,我料必出自高贵书之谋,是不是?”粘罕身后的高庆裔神采一变,强笑道:“皇子曲解了,下官怎敢设想谗谄殿下。”兀术以手点指他道:“元帅切不成听信此人之言,不然大祸临头。本王若死在这里元帅且能脱得了干系。元帅可立斩此人,你我重归于好,回朝后本王将表奏元帅救驾之功,十万雄师仍有你来把握,你我同心合力建功立业,不知元帅意下如何?”粘罕低头沉吟,像是在考虑。
粘罕不动声色道:“宝藏不会走路,杀了你们后天然归属老夫,为何要放你们活路?”朱雨时道:“只要我们安然无事,就会开释兀术,元帅也就不消难堪,又获得了宝藏,大师皆大欢乐,何乐不为?”
李晓看过后道:“仿佛堡主早就推测了本日的局面,他让我们这么做必有深意,我们履行就是。”朱雨时道:“我也这么想。但如果让金兵获得了宝藏,我们此行就前功尽弃,实在太可惜了。”柳少卿道:“洛堡主比任何人都想获得这批宝藏,他是绝对不成能交给金国的,必然留有后招。”燕青笑道:“听洛天初的名字都快磨出茧子了,真想看看此人到底何许人也。”朱雨时道:“师公很快就会晤到他的,他要晓得师公到来也必然欢乐的紧。
不一会儿统统宝箱都抬上了船面,海员们都累的气喘吁吁。朱雨时对粘罕道:“都在这里了,一共五十三口宝箱。”粘罕道:“放着吧,你们登陆走吧。”朱雨时俄然号令海员道:“来啊,把箱子十足扔到河里去。”世人都是一愣,朱雨时道:“没听懂我的话么,把箱子都扔到河里去。”海员们这才开端行动,四人合力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口宝箱,扔进了黄河,“噗通”一声溅起斗大的浪花。
完颜昌道:“你如许做会害了殿下,在郎主面前要如何交代?”粘罕道:“如何交代是老夫的事。现在反贼已经成势,老夫决不能听任他们做大。殿下深明大义,必能体味老夫苦处。”兀术道:“元帅至公忘我,本王佩服。却有一事就教元帅,还望元帅照实答复。”粘罕道:“请说。”兀术道:“元帅发兵动众的调来这么多的战船和兵士,不知是为了杀贼还是抢宝?”粘罕道:“杀贼就是抢宝,本就是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