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万成强忍肝火道:“你们马帮真要将我祝家赶尽扑灭么?”焦天南道:“我们两家本可结为秦晋之好,可你却不识汲引才有了本日之祸。如果你现在同意婚事也不算晚,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死了,你仍做你的大老板,更会收到丰富的聘礼,有了我们马帮做后盾你的买卖自会更加昌隆,如何就想不通呢?”祝万成道:“我祝家的后代毫不嫁于贼寇!中间武功如此之高,为何要屈身贼寇,受万人唾骂!你对的起这身武功和生养你的父母么?”焦天南冷然道:“我从小就没爹娘,不吃你这一套。雷帮主的雄才大略且是你这老匹夫所能测度的,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嫁女还是不嫁!”祝万成咬牙道:“打死都不嫁!”焦天南嘲笑道:“你不嫁没干系,待你身后你的闺女还是会坐上我们的花轿,可惜你看不到女儿出阁那一天了。”祝万成也嘲笑道:“就算你把我们全杀光也休想找到老夫的女儿,她已经远走高飞了。”
本来祝家兄弟共同默契,由近处的祝复国进犯,稍远的祝燕山操纵剑的长度为兄长挡招,朱雨时也暗自点头。焦天南身形再转,绕到了祝复国身后,探爪抓向后心。两兄弟旧计重演,祝复国仰身下腰,长剑倒刺而出,以一招“长桥射月”攻向焦天南的脖颈。祝燕山则劈剑斩向焦天南的手臂,为兄长得救。看到这里朱雨时暗叫不好,心想一样的招数怎能在妙手面前持续利用,对方如有筹办必将反受其制。
他所料不错,焦天南的那招乃是虚招,他要进犯的工具乃是挡招的祝燕山。只见他猛一俯身欺到身前,祝燕山招式用老,还没来得及变招就被铁爪般的双手按住肩头,焦天南奸笑一声,十指同时运劲。只听“啊”一声惨叫,祝燕山的肩头硬生生被抓下了两团血肉,只露白骨,胳膊也回声脱臼,痛倒在地难以再战。祝复国大呼一声,仗剑来救弟弟。焦天南抛弃血肉,反攻上前,以快打快和祝复国战在一处。不到十五个照面祝复国剑法混乱,力量不支,焦天南看准马脚一爪打在他的前心,也撕下来一片血肉。祝复国身子倒飞出去,正摔在祝万成脚下,张嘴吐血在他父亲的鞋上。祝万成赶快抱起祝复国,严峻道:“我儿如何?”祝复国受了内伤昏迷畴昔,性命倒是无碍。
朱雨时借着夜色爬上了一座屋顶,见第一层天井内横七竖八的倒满尸身,尸身都穿戴仆人护院的服饰。朱雨时暗自感喟,心想还是来晚了一步,忽听远处传来喊杀之声,便跳落院中向后院奔去。前面两座院落也有尸身,却没有马帮的人,看来所来的七人全都武功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