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找了处温馨的角落坐下,喝过茶后,江飞燕环顾大厅一圈,皱眉道:“这些人物多是三流角色,莫非都是插手豪杰大会的?”陆飞笑道:“哪有很多一流人物,人家去瞧热烈不可么?”未几时酒菜流水价上来,世人赶了半天路早就饿了,便大吃起来。
十今后他们来到旧都汴梁的闾阖门前。现在汴梁已变成齐国都城,城池还是,物是人非。想到之前汴梁的繁华昌隆,大师感慨万千。当年金国兵临城下,大宋不战而降,倘若当时军民一心,死战到底,金兵一定攻的下来。现在二圣被囚北疆,生不如死,早知本日信赖他们当初甘心战死也不会投降。
正待进城,城门官问道:“诸位但是去燕京赴豪杰大会的?”陆飞道:“恰是。”说着呈上了豪杰帖。城官看罢偿还,笑道:“大金国的客人也是我齐国的高朋,城西的云鹤楼专门欢迎各路豪杰豪杰,诸位请吧。”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怒骂道:“青花帮的淫贼,给老子滚出来。”这一嗓子声如洪钟,内功充分。厅内顿时温馨下来,纷繁看向门外。只见一个黑脸男人大踏步迈进,身材精瘦,面相不善,怒时更是凶神恶煞。只听东边一桌人喝道:“姓杜的,别不识好歹,若非帮主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前次便不会对你部下包涵。”群雄向那桌看去,见坐着七八名江湖客,穿绿绸夹袄,为首的男人神采惨白,一副病态,眯着眼盯着那黑脸男人,发话之人便是他的弟子了。
顾遥从小发展在汴梁,旧地重游,欣喜冲动,走上虹桥时望着脚下滚滚不息的汴水,触景生情,背诵了一段《东京梦华录》的章节“合法辇毂之下,太常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励,斑白之老,不识兵戈。时节相次,各有抚玩: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坊。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力。腐败出游,四野如市,常常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列举杯盘,相互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这段是描述“腐败上河图”普通的乱世场景,顾遥举目了望,长叹黯然,群雄都出言安抚。
杜蔡二人愣住打斗,向古风归望去,心下都是一凛,暗想他如何来了。古风归喝道:“二贼大限已到,不伏法等候何时?”杜杀道:“姓古的,我知你手腕短长,待我了结这桩恩仇,再与你理睬。”古风归淡淡道:“别枉操心机了,古某既要杀你除害,就毫不给你逃窜的机遇。”杜杀血气上涌,怒道:“我杜杀虽不是甚么短长人物,但这辈子还不知‘跑’字如何写!”古风归轻视嘲笑,并不睬睬。蔡怜花道:“姓杜的,你我各自为战都不是姓古的敌手,不如先杀姓古的,你我再一决存亡。”杜杀一想也对,当即同意。古风归嘲笑道:“五十招内杀不了你们,放你们走又何妨。”杜蔡二人对视一眼,都是一个心机,‘先动手为强’。同声大喝一声,一左一右攻了上来。古风归向后掠去,轻巧避开,一拍背后剑鞘,长剑龙吟弹出,他伸手握住剑柄,手腕一抖,‘唰唰唰’便攻出七剑。他这套剑法名为‘落雁松下峰’,取名来自华山的落雁峰,招式狠辣奇险,迅疾如电,剑身比浅显剑长出三寸,更能阐扬出此剑法的能力,上手便占得先机,逼得二人相形见拙。古风归苦练剑法术十年,自非山贼出身的杜蔡二人可比,三十招过后,长剑刺中杜杀大腿,剑气入体,跌倒于地,难以再战。蔡怜花独力难支,三招后小腹中剑,幸亏他躲过关键,不然性命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