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妙手正在台上适应园地,新月山隐士凌虚渡在台上纵身跃起,在空中窜改出好几种身法,稳稳落下,游刃不足。群雄都暗赞他轻功了得,江飞燕心想此人轻功不次于本身,明日恰好跟他一较高低。峨眉派的连清月成心展露武功,在台上练起剑来。少林和正一派的妙手只是看了看环境,便下台分开了。朱雨时没见到何月莲,略显绝望。绣水宫却无一人前来,仿佛不屑于踩点。洛天初下台后发明撒过盐后的空中涓滴不滑,不会呈现滑倒之类的失误。
接下来的酒菜更加丰厚,可群雄都急着去比武场踩点,草草吃完后前去东门。血刀堡,黄沙城,洞庭帮将近二十人结伴随行,沿着东门外的官道走出一阵便瞥见火线的开阔地上设着一座广大石台,有一丈多高,可容百人。雪已愣住,数十名汉人仆从在台面上撒盐,四周彩旗飘荡,几十座大帐篷绕台搭建,核心设着一圈木桩,以三条粗大的麻绳拦住,看热烈的观众只能在圈表面战。
随后令君来,楚来客,杨太三人一道吃酒去了。洛天初下台后见令雪儿望着别处,顺着目光望去,见柳少卿和大理贵胄的段长萧正在远处说话,柳少卿也向令雪儿点头表示。洛天初仿照着她刚才的语气道:“看谁呢?都雅么?”令雪儿一惊转头,脸上微红,道:“打个号召罢了,甚么都雅欠都雅。”洛天初笑道:“刚才我打号召怎就不可。”令雪儿哼道:“就不可!你跟谁打号召都行,就她不可。”洛天初见她如此在乎李清婉,便不再反唇相讥。
宋连峰走后何月莲冷静垂泪,朱雨时和令雪儿都安慰不止。洛天初道:“你们可要谨慎些,姓宋的说报仇绝非谈笑,估计他甚么都干得出来。”朱雨时沉声道:“让他来好了,他那样欺侮月莲,我正要找他实际。”洛天初道:“真刀真枪的话自不怕他,怕的是他背后里下刀子。”何月莲道:“我是徒弟的女儿,借他个胆量也不敢拿我如何。”洛天初道:“总之谨慎为上,我们也归去吧,将近抽签了。”
他们回到馆驿,大师都筹办安妥,除了铁鹰和蔡怜花仍在静养外,其他人一同赶往豪杰馆。此时血刀堡已是江湖群情的核心,走在路上很多人对他们指指导点,投以谛视礼,特别是明天表示凸起的几位,令君来,赵横山,陆飞,江飞燕,洛天初都是大师会商的话题。
只见徐还站在入场口,见了他们热忱的打了号召,群雄回礼。徐还笑道:“本日下官无事,不知可否与诸位一同观战?”群雄本最看不起他这类汉奸,但他曾痛骂过那些“王谢朴重”,对他倒也不恶感,何况他又是金国官吏,不好开罪,只好请令君来决计。令君来笑道:“那再好不过,徐相公请。”徐还大喜,让令君来先行以示恭敬。在徐还的指引下群雄来到属于所属的帐篷,两旁的邻居是黄沙城和绣水宫。帐篷很大,容二十人也不觉拥堵,四角摆放着熏熏燃烧的火炉,暖烘烘的寒意尽去,长桌上摆着酒生果蔬,十几把软椅绕桌围成,铺着兽皮垫子,翻开帐篷的棉帘便可瞥见场上的景象。
三人出了茶馆,先送何月莲回到馆驿。洛天初见朱雨时显得忧心忡忡,道:“你的胡想已经成真,如何不喜反忧?”朱雨时叹道:“姓宋的说了那些暴虐之言,我怕月莲悲伤难过。”洛天初哂笑道:“有此一事何女人也看出了宋连峰的为人,也不是件好事,人家是江湖侠女,没你想的那么软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