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峰走后何月莲冷静垂泪,朱雨时和令雪儿都安慰不止。洛天初道:“你们可要谨慎些,姓宋的说报仇绝非谈笑,估计他甚么都干得出来。”朱雨时沉声道:“让他来好了,他那样欺侮月莲,我正要找他实际。”洛天初道:“真刀真枪的话自不怕他,怕的是他背后里下刀子。”何月莲道:“我是徒弟的女儿,借他个胆量也不敢拿我如何。”洛天初道:“总之谨慎为上,我们也归去吧,将近抽签了。”
比赛当日,血刀堡群雄一起解缆,出城后见官道上的行人络绎不断,虽距比赛开端另有一个时候,可周遭几里到处是赶来观战的江湖客和浅显百姓,有些人五更便来占位,统统的制高点都被占满,山坡,树杈上也坐满了人。有三令媛兵隔开人群,留出一条专供选手行走的巷子,不然休想挤到前面。
三人出了茶馆,先送何月莲回到馆驿。洛天初见朱雨时显得忧心忡忡,道:“你的胡想已经成真,如何不喜反忧?”朱雨时叹道:“姓宋的说了那些暴虐之言,我怕月莲悲伤难过。”洛天初哂笑道:“有此一事何女人也看出了宋连峰的为人,也不是件好事,人家是江湖侠女,没你想的那么软弱,走吧。”
群雄在篷里转了一圈就出来瞧热烈,正碰上楚来客率众而来,世人相互施礼,距分开赛另有一刻钟,只要绣水宫未到。那些汉人仆从又在比武台上撒了一遍盐,洛天初看着他们冻裂的肌肤,薄弱的外套,忧苦的神采,不由暗自感喟,心想有朝一日杀光金狗,救出同胞。朱雨时望着远处正一派的帐篷,寻觅着何月莲的芳影,怎奈正一派都在帐篷里坐着,无人出来。
败北后的江湖客都分开了豪杰馆,馆内撤掉了多余的陈列,只留三十二副红木桌椅,只要一派中有一人进级了比赛,便设有一张桌,摆着那派的名牌,派中其别人也可伴随退席。血刀堡一行人来到时,其他门派已到了大半,楚来客,杨太也来和大师见礼。楚来客笑道:“我说过要请令兄吃酒,前两天有事未能相见,待抽完签今后我们找个处所一醉方休。”杨太附和志:“就算吃的烂醉,只要运功将酒水逼出也不会影响明天的比赛。“令君来含笑承诺。楚来客看向洛天初道:“你就是洛天初?”洛天初忙答道:“恰是长辈。”楚来客笑道:“公然豪杰出少年,我本觉得‘吵嘴双鬼’定能进级,没想到黑鬼却败于你手,以你的年纪已经很了不起了。”洛天初道:“城主过誉了,长辈幸运罢了。”黑鬼在楚来客身后淡淡道:“赢就是赢,没有幸运,我输的心折口服。”楚来客笑道:“说得好,那柄孤鸣剑也算有主了。”洛天初起家称谢。
随后令君来,楚来客,杨太三人一道吃酒去了。洛天初下台后见令雪儿望着别处,顺着目光望去,见柳少卿和大理贵胄的段长萧正在远处说话,柳少卿也向令雪儿点头表示。洛天初仿照着她刚才的语气道:“看谁呢?都雅么?”令雪儿一惊转头,脸上微红,道:“打个号召罢了,甚么都雅欠都雅。”洛天初笑道:“刚才我打号召怎就不可。”令雪儿哼道:“就不可!你跟谁打号召都行,就她不可。”洛天初见她如此在乎李清婉,便不再反唇相讥。
此时绣水宫众女来到,她们个个都美若天仙,可无人敢直视无礼。不一会儿少林,正一等大派连续来到,步队中的何月莲始终低着头,没与朱雨时对视,也没见到宋连峰,何仁谨沉着脸,神采非常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