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缓过神来,只听完颜兀术道:“耶律赢当真晓得宝藏的下落?”完颜昌道:“下落不敢说,起码晓得一些线索。”完颜兀术道:“叔父洞察秋毫,甚么都瞒不过你。”完颜昌笑道:“老夫不敢居功,都是耶律志这十几年察看的功绩,小志,你来解释吧。”本来耶律志也在屋里。只听他恭敬说道:“小人这十几年来一向在察看耶律赢的习性,发明他言不由衷时总喜好深吸一口气,当老将军问他宝藏的线索时,小人发明他也深吸了一口气,固然神采淡定,但小人鉴定他在扯谎。”完颜兀术道:“那如何办?如果故乡伙不开口还要对他酷刑逼供么?”耶律志道:“那老头脾气倔强,强行威胁怕是无用,倒是能够从他女儿动手。”
洛天初侧身而入,顺手将弹出来的石壁归位,只听“嘎嘣”一声严丝合缝,想归去已不成能,只能顺着石阶向下走去。石阶不长,很快来到了石室。他运起内功将屋中事物支出眼底,内里跟兵器库普通大小,两对青瓷大缸贴墙而立,走到近处便闻到有股激烈的醋味。细心看罢才发明本来这些大缸就是长明灯,采取了典范的双层布局,内部装有灯油,灯芯以醋泡制,外层装水用来冷却灯油,如此扑灭后所用的油便仅是因热披收回的“假油”。而醋中的灯芯可保持阴凉的气温,不至燃烧过快,如许一大坛灯油如果氛围充沛的话可燃烧一百年不灭。
洛天初等人刚回到配房坐定,便闻声走廊上脚步声响,一名女子在门外道:“林修文少侠可在么?”洛天初翻开房门,见门外站着一名辽人丫环,却没见过,道:“鄙人便是林修文,女人何事?”那丫环以半生的汉语道:“奴婢谷语,我家蜜斯有请公子前去议事。”洛天初奇道:“是郡主殿下?”谷语点头道:“是的,蜜斯说有要事请你。”洛天初点头道:“好吧,请女人带路。”当下跟着谷语下了小楼。
谷语带着他径直来到小楼劈面的比武场,拿出钥匙翻开门锁,推开门道:“公子请进。”洛天初并未迈步,说道:“不是说要去见郡主殿下么,来这里做甚么?为何我从未见过女人。”谷语浅笑道:“公子勿疑,奴婢从小便是蜜斯的贴身丫环,不像其他丫环那样总抛头露面,公子放心便是。”洛天初点了点头,迈步进了比武场。谷语关上门道:“这边请。”她穿过宽广的园地,在东边储物室的石门前站住,取出了另一把钥匙翻开门锁。洛天初知内里存放着兵器,是府上禁地。谷语用力鞭策厚重的花岗石门,只听“嘎嘎”声响,石门缓缓敞开,洛天初心想她力量倒是不小。
洛天初惊奇道:“另有通道?见个面不必如此费事吧。”谷语浅笑道:“郡主说公子若嫌费事也不必勉强,能够原路返回。”洛天初苦笑道:“都到了这里且能再归去,女人接着说吧,地下通道又该如何走?”谷语道:“逢路口都向左转,直到看到上方亮光为之,但是顺着门路上去,牢记必然要向左转,如果到处乱逛出了事,我们可不卖力。”洛天初道:“鄙人只想早些出去,哪有那份闲心。”谷语道:“那就好,奴婢在出口处等待公子。”洛天初点头道:“好的,多谢女人。”谷语笑道:“我让你钻石门,爬隧道,有甚么好感激的。”洛天初道:“鄙人谢的是女人没有害我之心,不然我且有命活着出去”谷语轻笑道:“借我个胆量也不敢害你,郡主不跟我冒死才怪。”说罢一笑跑开了。
完颜兀术道:“耶律琪也晓得宝藏的线索?”耶律志道:“应当不知,晓得的越多越伤害,耶律赢不会不懂。他最心疼那宝贝女儿,殿下娶为妻妾后还怕耶律赢不平帖么?”完颜兀术不耐烦道:“本王急需这批宝藏来重获父皇的信赖,哪有闲情跟他们耗损。故乡伙一天不吐出宝藏的线索,他的宝贝后代儿就一天没好果子吃。”耶律志道:“如果耶律琪能替我们扣问宝藏之事,耶律赢必会照实相告,但要让她乖乖服从就要看殿下的手腕了。”完颜兀术嘲笑道:“本王会让她变成一只绵羊的。”朱雨时心中焦心洛天初的伤情,不想再听下去,便悄悄溜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