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笑道:“杨智囊何尝不是豪杰了得,统辖七州十九县,儿郎数十万,战船数千艘,兵精粮足,称王称霸,比起当年的水泊梁山也不遑多让。”杨太苦笑道:“敝帮的生长已进入了瓶颈,自保尚可,想扩大战果便难了,只因敝帮贫乏诸位这般豪杰了得的人物,不然别说戋戋湖湘,就连鸟天子的宝座我也能给夺了。”
世人都听出他有相邀之意,正要直言回绝,突听“啪!”一声震响,丘山云起家痛斥道:“大胆逆贼,竟有这等非分之想,你的知己被狗吃了么!”杨太见他与令君来一起,有点摸不着脑筋道:“令兄,这位小兄是。。。”丘山云厉声道:“我叫丘山云,不是血刀堡的人,只是顺道同业罢了。国度情势危如累卵,你有一身好本领不思报国,还要趁火打劫,聚众造反,自相残杀,配做一名大宋男儿么!”他神情冲动,慷慨激昂,在场群雄无不动容,都觉得杨太会恼羞成怒。谁知杨太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丘山云坐下后,道:“丘小兄勿急,请听杨某一言,若说的不对,你再骂便是。”丘山云“哼”了一声,坐了归去,腰杆笔挺,双手按膝,目光炯炯盯着对方。杨太缓缓道:“前几朝中农夫叛逆的例子也有很多,凡是大范围的叛逆,哪一个不是官逼民反?百姓若能安居乐业,谁情愿造反犯险?抓住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呀,只要走投无路时才会以命相搏。民气都是肉长的,若天子真能恩泽天下,造福百姓,百姓只会为他焚香祈福,怎会反他?大师说是也不是。”群雄几次点头,丘山云也觉有理,持续听了下去。杨太又道:“敝帮的前任帮主钟相便是位赤胆忠心的豪杰,靖康二年,金国势大,大宋靠近灭国,他倾尽产业,招募三百乡勇北上勤王,投奔当时的东京留守宗泽,固然力量微不敷道,倒是一腔热血,忠心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