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未停,没有前提为江飞燕安插灵堂,也没有白绸和白布能够安插,统统如旧,和尚原内暮气沉沉,除了每天议事外,大师表情沉痛,极少说话。到了第十二天,早晨议事时,吴阶奇特道:“金兵不攻也不退,整日按兵不动,华侈粮草,消磨士气,不知他们想干甚么。”赵横山骂道:“兔崽子们怕了,不美意义灰溜溜归去,再对峙几天就会撤兵的。”公孙明月沉吟道:“完颜兀术报仇心切,以他争强好胜的性子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怕是在筹划着甚么诡计。”赵横山哂然道:“管他娘的甚么诡计,我们才不怕。”洛天初道:“据察看的兵士来报,这些日子在金营没见到金国将帅的人影,确切蹊跷。”
令君来轻咳了一声,道:“三位少安毋躁,你们的私事等会儿再说,先听听赵大嫂要说甚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含有一股不容顺从的严肃,让人不得不从,三人都不敢再闹,全都坐了下去。令君来这才道:“嫂子,请说吧。”赵横山也催促道:“快说。”冯慧兰大声道:“堡中出叛徒了,现在金人已节制了血刀堡,大师的家眷都成了人质,阿谁叫完颜兀术的混蛋用心放我出来捎一封信给堡主,不消看也晓得是让你们自投坎阱,我下山后走出一段碰上了这苗家妹子,说是要找小朱,我不敢让她回堡,就直接带到了这里。”
议事刚要结束,一名流兵前来道:“启禀诸位头领,大嫂她来了。”世人惊奇的对望一眼,都不知他所言的大嫂是谁。赵横山喝道:“甚么大嫂,说清楚点。”只听一名妇人呼喊道:“堡主,当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说话间从外跑进长幼两名女子,老的五十多岁,身材硕胖,皮肤乌黑,一身农家妇女打扮,恰是赵横山的结嫡老婆冯慧兰。赵横山瞪大眼睛道:“你这婆娘来此何为?”冯慧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时难以说话。令君来起家道:“嫂子先坐下吃口茶,渐渐说。”
姜奴儿吓得忙躲在朱雨时身后,惊骇的望着何月莲,大惑不解道:“你。。。你为甚么要杀我。”何月莲捂动手腕,瞪着朱雨时道:“她到底是谁?为甚么和你如此密切。”朱雨时不敢和她对视,低头道:“她。。。她叫姜奴儿,是我在草阳村结识的一名朋友。”何月莲睁大眼睛道:“朋友?甚么朋友一见面就搂搂抱抱?她到底是你的那种朋友?”朱雨时急的满头大汗,嗫嚅道:“真的只是朋友。。。是朋友。”何月莲冷冷看着他,俄然叹了口气,凄然道:“没想到你连实话都不肯对我说,本觉得你诚笃谦恭,是值得拜托毕生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朱雨时惶恐变色道:“月。。。月莲,你这是说的甚么话,听我解释好不好。”姜奴儿噘起小嘴道:“你这个女人太坏,不但害我,还气蛊神哥哥,真该给你点经验。”何月莲淡淡道:“你一个女人家举止轻浮,不知廉耻,还经验我么?”姜奴儿并不说话,朱唇微微开合,右手悄悄的缩回袖中。朱雨时惊忙起家,大呼道:“不成用蛊,赶快捂住了她的嘴,箍住了袖管。”何月莲深知蛊的短长,吓得浑身一颤抖,向后撤了三步,凝神防备。姜奴儿不解道:“你如何替她说话?我经验经验她不好么?”朱雨时大点头道:“不好,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不成以伤害她。”姜奴儿眨眨眼睛,问道:“她是你未过门的老婆?”朱雨时点点头道:“是的。”姜奴儿恍然道:“哦,我明白了,刚才她见我们靠近,妒忌了?对不对?”何月莲怒道:“谁吃你们的醋。”气的回身就走。朱雨时把她拉住,哀告道:“月莲你别活力啊。”姜奴儿笑道:“你是她的未婚妻,可我也喜好他,就算妒忌也该是我,哎,你们汉家女人的襟怀真小。”何月莲“哼”了一声,没有理她。令雪儿一拉洛天初的袖子,皱眉道:“到底如何回事,这丫头从哪冒出来的。”只要洛天初晓得朱雨时和姜奴儿的事,不由为兄弟捏了把汗,当下装做不知的点头道:“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