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顿时一阵动乱,纷繁抽出兵器冲上来应战,洛天初瞥见正在冲下城的韩常,对赵横山道:“赵堂主,你率三百人杀上城去,务必拿下韩常,死活不计。”赵横山道:“服从!”洛天初大声道:“兄弟们,杀光他们潼关就是我们的了,关中也就是我们的了!杀!”兵士们士气昂扬,齐声号令,纵马冲向金兵。血刀堡的马队虽只要两千人,但他们的雁行阵完克金兵,马队像一个大口袋罩住了金兵。金兵站位分离,阐扬不出人数上上风,主将韩常还被挡在城墙上,没法批示战役,当下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就像猎物一样被血刀堡的马队来回冲杀。
城下的兵士领命,翻开了西城门,放下了吊桥。洛天初见战略得逞,喜出望外,谨慎翼翼的率军进城。韩常在城上长叹道:“郎主将镇守京兆府的重担交于我们父子,可偌大的长安仅两个时候便丢了,让我如何向郎主交代。”身边的副将道:“将军是否还要出兵长安?现在贼兵已占有城郭,出兵的话恐对我们倒霉。”韩常道:“就算无所作为也要去一趟,不然郎主诘责起来,我们若连出兵都没有,只怕罪恶更大。”副将道:“是,末将明白了。”
韩常的武功公然不俗,和赵横山大战七十回合不分胜负。实在韩常并未修习太高超的内功,却有过一次奇遇。那年的辽东冰天雪地,还是少年的他骑马进山打猎,穿一件熊皮背心,刀一样的北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他大呼痛快,干脆解开衣扣,任风雪吹打胸膛。就在那一天他在一座滑不留脚的冰崖之下发明了一株千年雪莲,为了爬上那座冰崖,他共摔下来三十七次,摔得鼻青脸肿,骨头散架,可他不平不饶,终究采得雪莲。他知是奇物,回家后将冰莲熬汤服食,只觉丹田升起一股暖流,内力大增,站在风雪交集的门外也不觉酷寒,今后打遍辽东难逢敌手,参军后仰仗着高强的技艺成为了名将。
潼关的东门设在黄巷板以内,那是一条极难走的山路,自函谷关东来的大道必须颠末黄巷板,别无它道可寻。黄巷板南侧紧邻高原,绝壁峭壁,北侧夹河之间有高岸隆起,构成了南依高原,北临绝涧,中通一径的孤道,这个孤道“涧道之峡,车不方轨”,任何军事行动都难以实施。比拟之下只要西门外的路况较好,西门一里外有条河名为|“潼河”,也是潼关之名的由来。
这时城墙上现出一个魁伟高大的大将,借着火光打量,四十多岁年纪,大阔脸,浓眉鹰眼,颧骨高凸,满脸的络腮胡子,他一上城便大声问道:“风儿你在么!”洛天初知他就是韩常,纵马走上两步,来到火光恰好能照见的处所,让身前被点中穴道的韩风坐直身子,仰起了头。韩常见韩风神态恍惚,不能言语,大怒道:“不顶用的东西!丢了长安另有脸返来!哎!开门放他们出去吧。”
几名猛安想带兵杀出重围,却被洛天初堵住缺口,逼了返来,那些猛安也被洛天初放箭射死。仅半个时候,八千辽东精锐就丧失一半,剩下的金兵斗志全丧,再没法构造出像样的反击,只要被鱼肉的份。
韩常望着城下连续进城的军队,俄然“咦”了一声,喃喃道:“奇特了。。。”副将道:“如何了将军?”韩常心中一紧,心想这些败军虽都穿戴自家服饰,却全都穿戴整齐,并无狼狈之像。既是仓促逃离的败军,为何统统人都骑着战马,却无一人步行?他们的兵器也佩带整齐,刀枪剑戟均未曾丧失,连箭壶中的箭羽都是满的。回想起刚才的景象,儿子韩风未曾说过一句话,满是身后那人在解释,儿子身为大将,武功又不俗,怎会只要他受了伤,而兵士们都无缺无损?莫非。。。想到此处他浑身剧颤,心知入彀,仓猝大喊道:“快关上城门!休放他们进城!全军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