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白道:“也多亏赵堂主根柢踏实,换做凡人绝难挺到现在。”洛天初道:“不知他何时能够病愈。”胡白道:“这就不好说了,赵堂主的伤口严峻恶化,凡人要调度半年,赵堂主起码也要涵养二三个月。”洛天初道:“现在潼关战事吃紧,鄙人一刻也担搁不得,这可如何是好。”胡白道:“部属在两里外有间茅舍,专门用来驯养信鸽,清净安然,最适疗养。如果堡主信得过部属,可将赵堂主留给部属顾问,你们可敏捷援助潼关。”洛天初大喜道:“那我就放心了,赵大哥就奉求给胡兄了。”胡白道:“部属分内之事。”洛天初道:“对了,我们走后请胡兄飞鸽传书给公孙智囊,奉告他我们现在的环境,我会在五天内到达潼关,到时将我的‘黑电’和孤鸣剑都带畴昔,我战时要用。”胡白道:“部属领命。”
洛天初诚心道:“鄙人必然再接再厉,不负胡兄信赖。”胡白叹道:“可惜部属不懂技艺,不然定要跟从堡主鞍前马后,对抗金国。”洛天初道:“只靠武功是没法击败金国的,我们的门路很不好走,需求各方面人才同心共济才是,胡兄的医术能够救死扶伤,鄙人自愧不如。若无胡兄赵大哥可就伤害了。”
那陌生人三十五六岁,白面微须,头戴方巾,身穿灰布长衫,像是位白面墨客,正坐在树荫下的方石上悠然垂钓。身边的水桶中装着几尾刚钓上来青鱼,还在桶中新鲜打转。身子另一边放着个小黑匣子,却不知装的是甚么。他初见二人时先惊奇了一下,随即对他们点头表示。洛天初心想八成是他挂的风铃,也看出他没有武功,便上前扣问道:“先生好雅兴,竟在这荒无火食的大山里垂钓。”那人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过了半响猛地一挑鱼竿,又钓上了一尾大青鱼。解下鱼钩后丢进了水桶里,这才道:“相私有所不知,再往前走便是七座村庄,怎会是荒无火食。”
朱雨时白日时还和大伙在船面上品茶赏海。到了晚间俄然风雨来临,黑云压顶,海风吼怒,暴雨滂湃,滔天大浪如小山般摔砸在船上。胡老迈带领海员们冒着暴雨抢收船帆,任船只如孤叶般在海上流落。统统人都在船舱暗中祷告,但愿海神爷早点停歇肝火,千万不要带满船的人去见龙王。两艘船已然失散,但人们更体贴的还是可否在暴雨中活命,有经历的海员都躺在吊床上,如此船身再摇摆也不至摔伤。
洛天初道:“别的再请他物色一名新的暗线代替胡兄的位置。”胡白大惊道:“这是为何,部属出错了么?”洛天初笑道:“潼关一战我方必有伤亡,关中紧缺医士,鄙人私行做主请胡兄到潼关帮手,不知是否情愿。”胡白大喜道:“幸运之至,能为火线兵士们治伤是部属莫大的名誉。”洛天初笑道:“那就好了,待赵大哥伤好后你们一起返来便是。”胡白道:“是!”洛天初道:“那我们就不逗留了,告别。”柳少卿俄然道:“再稍等半晌,我还要去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