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横山也填饱了肚子,拍拍肚皮道:“洒家也有两句话想问问岳大帅。”一旁的岳云笑道:“我说是何人有本领烧了我军的粮草,本来是赵兄台端光临,鄙人窥伺渎职,岳帅还罚了鄙人半年的俸禄呢。”赵横山瞪着岳飞道:“洒家记得当年在燕京岳小兄和堡主单专断后,大战完颜赛里和高庆裔的追兵,岳小兄的箭法之高,战术之妙洒家至今难忘,这么棒的小伙子给你当儿子是你的福分,可你却总找他的费事,真让洒家看不畴昔。洒家是昨夜刚来的,连堡主都不晓得,何况是岳小兄了,他一年的俸禄才几个大子,你一罚就是半年,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当日来到了华容县打尖,大家都装备了马匹,次日向关中进发。这一日路过荆州,因是宋朝地盘,四人不想多惹费事,过城不入,来到二十里外的一家路边小店用饭。
洛天初叹了口气,道:“鄙人想求岳帅一件事。”岳飞笑道:“是否想让我放杨太一马。”洛天初点头道:“杨太已对大宋没有威胁,杀不杀他都无所谓,只求能饶了他的性命。”岳飞轻叹道:“实在我也很赏识杨太,若非官家点名要取他和钟子仪的首级,我不但不会杀他,还会重用他为我的水军大将。”洛天初伤感道:“看来杨兄真的难逃一死了,不过岳帅荡平洞庭,收得杨钦,杨华,黄佐如许的水战能人,水军将领也不愁其人了。”岳飞笑道:“卖主求荣之辈,换做是你肯让他们担负重担么?”洛天初点头苦笑。岳飞道:“攻打洞庭绝非我的本意,杨太虽是反贼但毕竟也是汉人,杀他们便是手足相残,岳某实在心中不忍。但为了能北上抗金,岳某也不得不为,请堡主谅解。”洛天初道:“岳帅已向我解释过了,各为其主,我没有来由怪你。”
世人闪目观瞧,只见又出去了五个身着华服的男人,为首那人长得圆圆胖胖,皮肤细白,穿戴华贵,脸上始终笑呵呵的,像个和生财的胖掌柜,但只要留意他神光内敛的小眼,就知此人绝非他表面那么简朴,其他四人的穿戴打扮也很类似,无疑都是妙手。洛天初心中一动,对他们有种似曾了解的感受,特别是阿谁瘦子,必定在甚么处所见过,不知他们和令雪儿之间产生了甚么事。(未完待续。)
洛天初道:“洞庭湖上正在大战,岳帅不消在场批示吗?杨华等人一定是杨太的敌手吧。”岳飞莞尔道:“我正就是要让杨华他们败北,我若在场杨太反而不敢追击了。”洛天初动容道:“又是诱敌之计?愿闻其详。”岳飞道:“杨华他们目标就是要激愤杨太,把他的船队引到支流上面,那边有一座水闸,今早就已开闸放水,水位吃浅,杨太在大怒下不会重视水位窜改。他的战船挪动皆靠飞轮转动,而阿谁水域水草极多,会缠上战船的轮子,令他如陷泥潭,到时只须尽力打击杨太的主船,擒住他本人后,其他的战船便会望风而降。别的另有一些用木筏堵塞河道的战术细节,也无关紧急了。”
顾瑶苦笑道:“我在长安有娇妻美妾,享不尽的清福,若不是大蜜斯执意要来,我怎会出来刻苦,还是让大蜜斯奉告你启事吧。”洛天初望向令雪儿道:“到底如何回事?”令雪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盯着李清婉道:“你问她好了。”洛天初和李清婉都是一愣,不懂此中深意。
岳飞笑道:“翻脸不至于,赵兄不过想建议我离开宋朝,我知你是一片美意,但岳飞不能那么做。岳某所得统统都拜官家所赐,人无尽善尽美,我若就此背叛,不管出于何种目标,本质都与杨太无二。百年后也无颜去面见列祖列宗。”洛天初等人都体味到岳飞是个极其传统且刚强的人,以尽忠保国为己任,没有半分别的心机,肯这么多解释已是给了他们很大的面子。岳飞接着道:“岳某不能离营太久,等候下次与各位驰骋疆场,共破金兵。”世人应诺后拱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