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的门房认得徐还,当下号召二人入内厅落座,茶水滴心一应俱全。半晌后韩世忠一身便装来到,他四十摆布岁,边幅堂堂,虎目含威,身带贩子的痞子之气,倒是极其重义之人,一露脸就破口痛骂道:“****秦桧的八辈祖宗!鹏举这回是垮台了。”徐还忙道:“韩太保慎言,谨慎传到秦桧耳中。”韩世忠在他们劈面大咧咧坐下,怒道:“怕甚么,洒家不吐不快,现在甚么狗屁世道,忠臣下狱,仇敌坐堂,那么多儿郎浴血奋战为了甚么!”
徐还道:“韩太保但是去诘责秦桧了?”韩世忠道:“可不是么,明天金国使节团耀武扬威的进城,看到金兀术那对劲洋洋的嘴脸的确比抽洒家一百个嘴巴都感到惭愧。洒家愤恚不过,就找到秦桧府上实际,谁知那厮竟跑去贡献他‘爹’了,等了半天赋返来。洒家指着他鼻子问‘岳飞父子何罪,为何将其关押’?那厮答复说‘飞子岳云与张宪手札谋反,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洒家就更怒了,大声问他‘莫须有三字何故服天下?’过后返来我气的一夜未睡,连‘莫须有’都能科罪,人间另有公理么。”
徐还将门关上,重新坐下道:“韩太保莫非还看不出来么?杀岳飞都是金国的意义,官家为了向金国称藩只能同意,至于甚么罪名底子不首要。”韩世忠长长出了口气,道:“洒家也猜出了八九,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对了,不知徐大官人前来何事,这位朋友又是谁?”徐还道:“有件私事想请韩太保帮手。这是我的堂弟,叫徐天武,练得一身好技艺,整天在家中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二叔把他打发到我这里来谋个出息,想来想去就来求韩太保了。”韩世忠道:“徐相公和帝姬都是洒家尊敬之人,这事没说的,包在洒家身上,就跟着我们禁卫军练习吧。”徐还故作难堪之色道:“我这兄弟心高气傲,不肯做浅显的禁卫军,非要仕进家的皇家侍卫不成,不然就要回故乡,我也拿他没体例,不知韩太保可否通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