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拉着女儿的手膜拜于地,哭道:“多谢豪杰相救。”三人将她们扶起,却不知该如何安抚,钟远鹏叹道:“二弟三弟,我们把这两个女人救走吧。”洛朱二人应道:“是!”美妇垂首沉默了一下,转头看了眼内屋丈夫的尸身,道:“奴家有一事相求,望三位豪杰承诺。”钟远鹏道:“我们自会把你家男人的尸身埋葬,不必担忧。”美妇眼中流下清泪,抬开端果断道:“奴家要留下伴随夫君,只望三位豪杰救走我的女儿,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也将酬谢恩典。”钟远鹏见她心存死志,暗赞是个贞节女子。朱雨时道:“人死不能复活,你可别想不开,跟我们一起走吧。”美妇凄然一笑道:“你们杀了金兵,他们发明后必定追逐,三位豪杰虽勇,却难以照顾我们母女两人,奴家不肯扳连你们,只求女儿出险。”说罢跪地连连叩首。钟远鹏心想她这番见地倒不像浅显的乡间女子,或许她有过一段不平凡的出身。既已决计殉夫,又何必禁止人家阳间相聚呢。
美妇这才知有高人相救,赶快穿上衣服,连声伸谢。钟远鹏昂首对房上的二人道:“你们从上面跳出去,动静别太大。”洛朱二人依言翻开房瓦跳了下去。钟远鹏又为那少女松绑,美妇冲畴昔抱起女儿放声痛哭,少女板滞半晌,‘哇’一声也大哭起来。钟远鹏指着那金兵道:“二弟三弟,宰了这鸟厮!”二人固然心中气愤,但从未杀过人,紧握着刀柄不敢动手。钟远鹏怒道:“连个鸟鞑子都不敢杀还当甚么豪杰。”洛天月朔咬牙,狠狠一刀斩下了金兵的头颅。朱雨时也抽出刀来刺进了他的胸膛。钟远鹏点头道:“这才像话!”
钟远鹏身经大小数百战,几处重伤毫不在乎,挥刀将伤他的金兵砍翻,又舞出一片刀光,又有几名金兵血溅当场。此时间隔村口另有五十丈,村外没有仇敌,只要能出村就有掌控逃生,可大量的金兵围涌过来,令他们行进放缓。钟远鹏不遗余力的杀出一条血路,始终不给金兵包抄的机遇,可他重伤之下强行提气,又冲出二十丈后已渐感不支,急需停下来调剂内息,但现在明显是不成能的。
那金兵粗重喘气着,用生涩的汉语道:“叫你家小雌鸟一起来服侍军爷,她还没有过男人吧,军爷就喜好雏鸟。”美妇惊怒道:“你敢!”说着一巴掌打在那金兵脸上,那金兵不怒反笑道:“这才够滋味。”说罢更加用力。美妇要求道:“你要奴家如何都行,求你放过我女儿好么,她。。。她还只是个孩子。”那金兵奸笑道:“****,少说废话,你家男人已死,你们都要回中都给军爷当仆从。”
钟远鹏转过身道:“你放心去吧,钟某搏命保你女儿全面。”美妇感激道:“卢梅君多谢豪杰!”钟远鹏一听她的名字,虎躯稍稍一震,想当年的“东京双艳”指的就是李师师和卢梅君,卢梅君不但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并且很有见地,常与名流纵论天下,没想到靖康之变后竟沦落至此。卢梅君抱着女儿哭道:“莺儿,你乖乖听这几位叔叔的话,跟他们走吧。”那女孩边哭边点头道:“莺儿要跟母亲一起,母亲别扔下我。”卢梅君一咬牙,将女儿推向了洛天初。洛天初也明白她要干甚么,紧紧抱住莺儿,不让摆脱。
洛朱二人龇目欲裂,热血上涌,这就筹办拿刀下去冒死。俄然面前一花,见钟远鹏不知何时已进屋,站到了床前,一手抓住金兵的辫子扯到床下,用鞋底猛踩他的命根子。那金兵正要张嘴惨叫,却被一拳打在嘴上,满腔牙齿皆被打掉,吞到了肚里,疼的连叫都叫不出了。钟远鹏从地上捡起美妇的衣服扔还给她,道:“穿上。”没向她曼妙的躶体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