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时和林灵素仍然瞪视着对方,雷震看着二人道:“我们现在是坐在一条船上的火伴,目标都是将马帮发扬光大,切勿窝里斗才好。”林灵素道:“谁和他在一条船上。”朱雨时也道:“我甘心淹死也不与他同船。”雷震笑道:“两位如何还跟小孩儿一样说气话,大业当前,还请你们不计前嫌,化兵戈为财宝如何?”林灵素皱眉道:“老夫帮你全看在你是我半子的份上,但你和慧慧现在是如何回事?怎能答应你的部下勾引你的老婆?”雷震笑道:“人家两情相悦,小婿恰好也成人之美。”林灵素怒道:“放屁,你如勇敢休了慧慧,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你是不是在内里另有新欢?”雷震忙道:“岳丈大人息怒,小婿哪敢沾花惹草,更不会休妻的。”
童岚珊跪在断头台上,长发遮面道:“我不是女人,只是个荡妇,懦夫若能给我一个痛快,我会非常感激。”黑五点头道:“有种,就算荡妇也是个好娘们,就给你痛快吧。”说罢看也不看的将刀高高抛起,足有二十丈之高,百姓们惊呼后撤,恐怕刀落下伤着本身,雷震开端也暴露惊奇之色,但当看清刀的去势后就明白过来,暗自赞叹黑五的判定之准。
朱雨时岔开话题道:“卓兄和卓冲的干系减缓一些了么?”一听卓冲的名字,卓星海的神采立即沉了下来,道:“他已不是我卓家的人,别在我面前提起他。”朱雨时道:“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哥再活力也是他的亲爹,并且卓冲已向大哥服软,何不饶他一次吧。”卓星海瞪眼道:“他何时向我服过软?自从那天后他底子就没回过家!不知廉耻的不孝子要他何为,我现在正考虑收养一个儿子。”朱雨时道:“他却对我说一向被你拒而不见,不肯谅解他。”卓星海道:“他放屁,他跟雷震混久了嘴里没实话,不过他学的仍不到家,净说些一下就被拆穿的大话。”朱雨时暗叹了口气,摇了点头。
雷震笑道:“不知五哥台端光临,失敬失敬,不知有何见教。”黑五迈着四方步走出人群,仿佛闲庭信步,只要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才有这份沉稳。登上断头台后他拱手道:“鄙人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雷帮主成全。”雷震道:“五哥请说。”黑五指着熊不伤和童岚珊道:“两年前我的老娘就是被他们派出的兵士殛毙,我曾发誓要为娘报仇,手刃仇敌,还请帮主成全鄙人,让我砍下他们的头。”雷震松了口气,道:“这有何难,老马,把刀给五爷。”那刽子手便将重五十斤的厚背刀递给了黑五,黑五单手将刀拿起,道了声“多谢”,俄然风起刀落,熊不伤人头落地,脖颈口喷出一蓬血雾,无首尸翻身倒地。
待大师骂完后,雷震接着道:“就在几天前这对奸夫****伙同外来贼子欲杀我谋反,幸亏彼苍有眼,雷某命不该绝,奸夫****终究就逮。童岚珊虽与本人有伉俪之情,但大义之下且能秉公,不杀她且能对得起被她伤害过的百姓,他们是百死难赎。”说最后一句时他声音冲动,义正言辞,百姓们纷繁鼓掌喝采。
雷震道:“要吵架归去再吵吧,好戏要开演了。”就在这时闻声鸣锣开道,一队马帮兵士押着五花大绑的童岚珊和熊不伤走进人群,百姓们群情鼎沸,纷繁向二人投掷臭鸡蛋和烂菜叶,两人被砸的狼狈不堪,低头不敢抬起,更有一名冲动的百姓向熊不伤掷了一块石头,正中脑门,鲜血长流。
黑五用刀的洁净利落连刽子手都自愧不如,想一刀精确的切入脖颈骨间的连接处绝非易事,就连经历丰富的刽子手事前也要先用手指摸过后才好下刀,不然砍几刀才气砍掉的话那场景惨不忍睹,死人受的罪也更大。雷震赞道:“好刀法。”黑五一言不发的来到童岚珊身前,道:“我从不亲手杀女人,你叫我好生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