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他们缓缓上山,马帮坐落在伏牛山主峰的老君山上。老君山势险要,奇峰危崖,山路却宽广陡峭,不知不觉中就已在山上。山间风景娟秀,潺溪流伴跟着山路流下,溪水清冷见底,青苔茶青,喝一口甜美沁肺,一扫途中颓废。道上绿树成荫,木桥凉亭,远山近水,溶洞飞泉。数座道观在余晖下庄严宁静,时而见三五羽士结伴游山,见到雷震都侧身道旁,打一道询,道:“不知雷居士至此,失瞻。”雷震在顿时行礼道:“本来是青松观的道兄,黄观主比来身材可好些了么?”一名年纪稍长的羽士答道:“有劳雷居士体贴,恩师吃过居士送来的补品后气色已有好转,正筹算请居士前来占有几日。”雷震笑道:“过些光阴必将叨扰,请向黄观主问好。”羽士道:“必然传达。”
朱雨时惊奇道:“你说她才是真正的帮主?”雷震道:“帮主还是我,她代为办理罢了。我之以是能忍耐童家爷俩也满是看在她的份上。她确是管家的料,短短数年就将马帮从数百人生长到上万人,赚的钱更是之前的数百倍,底子不消我操心。如许的女人当然要好好重用。”朱雨时道:“马帮滥杀无辜,打家劫舍也满是她的主张?”雷震道:“我定下生长的目标,详细如何达成由她来办。只要能完成目标我都不闻不问。”
他们从南门出城,走出十里地后四周风景如画,山净水秀,雷震表情大好,耍着马鞭哼起小调。朱雨时道:“你们马帮权势庞大,帮众上万人,多我一个未几,少我一个很多,你何必一心拉我入伙?”雷震道:“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我帮中人,今后要说‘我们马帮’才是。”朱雨时叹了口气道:“晓得了。”雷震这才答复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比如卓星海,让他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是把妙手,但办起大事就不可了,不然一百五十人如何连你都拿不住,我但愿你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雷震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忠心为我帮效力,我毫不会找他们的费事,另有祝家长幼,也能够安然无事。”祝芷蕊在车里道:“卑鄙。”雷震大笑道:“谈不上卑鄙,只是驭人的手腕罢了,有些人看重财帛,有些人看重女色,也有些人看重权力,而傅兄如许的公理之士则看重交谊。我知你们对我的印象不好,但渐渐会窜改观点的。”
朱雨时道:“本来真正心狠手辣的是她,没想到女人也这般狠心。”雷震笑道:“女人狠下心交常常比男人都要短长,以是我劝你不要获咎她。”朱雨时叹道:“何止获咎,我杀了她爹,此仇不共戴天,她不恨死我才怪。”雷震道:“这倒不假,她本是要带兵去杀你的,但我想拉你入伙,就不准她前去。她还是以跟我大吵一架,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还是为了你这个外人。最后我们商定,若能胜利压服你插手就不再找你寻仇。若你没有插手就交由她措置。现在该感觉荣幸了吧?”朱雨时倒吸了口冷气,点头道:“如果她亲身脱手,结果然是不堪假想。只怕祝家和周曹两位兄长也难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