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见双鹰如此短长,一片哗然,如果能养几只这类鹰,还练武功何用。此时朱雨时也站了起来,一样惊奇不已,他见柳少卿将流派守得滴水不漏,双鹰虽猛却也攻不出来,心想归副本身已经输了,蛊王鹰是贾徒弟的心血,不成有失,便尝试叫道:“多谢鹰兄互助,还请干休吧。”没想到这一喊还当真管用,双鹰同时振翅飞起,落到朱雨时脚前看着他,似在听他号令。朱雨时知它们乃通灵之物,一躬到底道:“鄙人已经败了,再斗下去也无济于事,互助之情铭记于心。”两鹰怪叫一声,似是嫌他啰嗦,很不耐烦。朱雨时谨慎翼翼道:“鄙人不敢相留两位,望闲暇时来我处歇脚,必然好好接待。”两鹰暴露对劲的神采,绕着他渡步了一圈,急奔两步冲天飞起,直上云霄,远远飞去。
百招过后,二僧还是难明难分,合法群雄猜想谁会得胜时,正在比拼的二僧乍然分开,同时双手合十。无机笑道:“方丈师兄佛法高深,内功精纯,无机自愧不如,就此认输了。”无音微微一笑,道:“承让了。”观众都不知无机输在那里,只要令君来,倪红颜,楚来客,白清华这等妙手看了出来。他们同门妙手比武,不消比到山穷水尽,只要有一方暴露马脚,以对方的的功力和经历必能抓住,那就必输无疑了。就比如弈棋,无音的黑子作势围杀,无机的白子总也冲不出去,到了最后十几手已无路可走,干脆弃子认输,普通人当然看不到那么长远。
柳少卿暗自惶恐,他的剑气能就算打在石头上也会留下剑痕,莫非那黑鹰的爪子竟硬如顽石?又发明剑锋留下的鹰血乌黑发臭,一闻下头晕目炫,心知有毒,赶快收敛心神,把毒气逼出体外,可鹰身上怎会淬毒,莫非也是朱雨时的把戏?这么短长的双鹰如果朱雨时一开端就呼唤出来,想胜他谈何轻易。神蛊鹰激起凶性,在半空怪叫一声,再次爬升下来,此次二鹰各自打击,柳少卿别离迎击,一人两鹰在台上纵横交叉,上冲下扑,身法都迅捷之极,令人目炫狼籍。到厥后连柳少卿也看不清二鹰来势,将剑气罩住满身,不敢冒然反击,还要防备从半空滴下的毒血,仿佛处于守势。
这两只蛊王鹰比当时高大了很多。它们在蛋里数十年已然成精,其性通灵,不知怎地飞来了燕京,在高空认出了朱雨时,这才飞下来得救。柳少卿心中迷惑,奇道:“这扁毛牲口来捣甚么乱。”蛊王鹰像是听懂他话般一声长鸣,振动翅膀,做出进犯之势,充满敌意的瞪视着他。柳少卿心中一凛,暗想莫非它们能听懂人言?
朱雨时受了内伤,捂着胸口徐行下台,洛天初忙搀扶着他,问道:“那就是蛊王鹰么?当真短长了得。”朱雨时有气有力道:“是的,不知它们如何会来,没想到还能认出我,贾徒弟如果晓得必然欢乐。”柳少卿俄然道:“朱兄且慢,我有话相问。”朱雨时道:“柳兄请说”柳少卿道:“你为何不在比赛时召二鹰互助?那样我也难以赢你。”朱雨时道:“那二鹰不是简朴的蛊物,而是灵兽,是它们志愿助我,非是我召之即来的。”柳少卿也觉匪夷所思,点了点头道:“多谢奉告”便提剑下台了。血刀堡群雄尚不知蛊王鹰的事,朱雨时归去后渐渐报告,也讲了草阳村的颠末,大师这才了然,也为贾阴阳佳耦反目感到可惜。
全场观众从没见过如此怪事,都温馨下来细心旁观。蛊王鹰蓦地振翅而起,一左一右飞到半空,夹攻柳少卿,尖嘴和利爪好如兵器,毫不逊于武功妙手。柳少卿大吃一惊,舞出一道剑屏挡在身前,谁知两鹰竟然变招,身子滑行侧飞,用钢爪抓他头皮。柳少卿沉着下来,安闲应对,手腕一抖,问情剑扫向空中,腾空攻出两道剑气,两鹰忙升空遁藏,此中一鹰慢了一些,脚掌被剑气割了一道口儿,从空中滴下一注黑血。那鹰痛叫一声,回旋升空,眼中杀气更盛,死盯着柳少卿,一副报仇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