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军对峙住,天方才放亮,金营那边来了四名叫阵官,在五百丈外开端骂阵。他们都是声音宏亮,口齿聪明的汉人,所骂之言也都是“缩头乌龟”,“无胆鬼”,“投降不死”之类的激将之言。洛天初不为所动,兵士们全都义愤填膺,杜杀几次请命前去缉捕四人,洛天初只是不准。四人骂累了,便席地一坐,敞胸露怀,搔首扣脚,抱着皮郛大口喝水,有的干脆浇头淋下。
自古骂阵多以激将为主,偶然还编成顺口溜或诗词,都不低俗,赵横山却直接骂娘,粗鄙不堪,好似贩子恶棍,就连叫阵官们都无言以对。此中一名叫阵官怒喝道:“开口!你好大的胆量!你是来叫阵的还是来骂人的!”赵横山眨眨眼道:“你叫甚么名字?”那叫阵官朗声道:“常标便是。”赵横山立即骂道:“常标!我干你亲娘,你这个狗汉奸,生孩子没屁眼的鸟厮,你家男人都为仆从,女人都为娼妓。。。”常标大怒道:“你这条疯狗!你娘的叫甚么名字。”赵横山打了个哈哈,道:“吴蝶便是。”常标想也没想便开骂道:“吴蝶!我干你亲娘!”赵横山捂着肚子大笑道:“你不但是个狗汉奸,还是个不孝子,连亲爹都骂,还要干你亲奶奶,真连牲口都不如。”常标这才觉悟他用的是化名,吴蝴音似吾爹,倒是本身骂本身了,气的脸都绿了。赵横山不再理他,持续谩骂完颜娄室,把他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叔伯姑姨骂了一遍,满是最下贱的贩子之语,骂完还觉不敷,又从他的十八辈祖宗开端骂起,每骂一代还诬捏一段故事消遣,比如他曾祖父因逛暗门子得了花柳病,爷爷偷看孀妇入厕而淹死在粪池,他爹则跟母猪杂交生了完颜娄室,每个细节说的惟妙惟肖,吐沫横飞,跟平话普通,金国的叫阵官张口结舌,连一个字都插不上。
此时已值春中,中午太阳高照,晒的兵士昏昏欲睡,有几人脱水严峻,昏了畴昔。金国的骂阵官已换过一波,喧骂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兵士们越怒,喉间越渴,那种憋的发疯的感受让人难过不已。
血刀堡兵士本就口渴难耐,喉间一丝唾液也无,看到他们如此糟蹋水更是暴躁不安,杜杀大怒道:“我非把他们的鸟蛋给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