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四更,村民仍在熟睡,苗族民风俭朴,夜不闭户,朱雨时来到姜可善的家门前,轻叩虚掩的房门,道:“长辈朱雨时,求见村长,姜女人。”半晌工夫后,只听姜奴儿银铃般的声音道:“来啦。”开门将朱雨时迎了出去,姜可善手持烛台从内屋走出,道:“小兄弟请坐,深夜拜访有甚么急事么?”朱雨时坐下后将解蛊之法口述一边,并夸大这贾阴阳教他的,只隐去丹姑一事不提。姜可善大喜道:“看来毒娃知己未泯,此次就谅解他吧。”朱雨时道:“长辈明天就要回血刀堡,他们的蛊毒要数日才气化解,想请姜女人提早熟谙一下,今后就由她为二人解蛊了。”姜可善道:“小兄弟大仁大义,请受老夫一拜。”朱雨时忙道:“万不敢当,村长请起。”姜奴儿对朱雨时甚是倾慕,想到他明天就要拜别,一时表情沉重,眼圈通红,回身回了屋,道:“我换衣便来。”姜可善道:“这丫头娇纵惯了,小兄弟请勿见怪。”朱雨时知姜奴儿的情意,可他始终惦记取何月莲,一心想成为少年豪杰以配得上她,难以容下她人,便道:“姜女人请便,我在屋外等待。”
就在这时,尤静瑶和令雪儿从内堂的屏风后转出,尤静瑶身穿一袭红色纱衣,流云般的长发随便披垂下来,美若天仙,风华绝代,刚回血刀堡时的惨白神采现在已现红润,冷酷如霜的眼睛中也流露着一抹暖意,明显和令君来复合后表情大好。朱雨时第一次见到尤静瑶,心中赞叹不已,心想也只要如许的女子才配得上堡主。
沙小格肚脐长出的那株白花名叫胡蔓草,发展在云南香山,解蛊的体例也极其奇特,取生蛋一颗,把它煮熟后研成粉末,加一勺清油服用,然后以尖刀削胡蔓草的茎秆,用雄黄酒涂抹茎秆,如此这般七天后胡蔓草便会枯萎,缠绕在肠子的根茎也会松开。当时一拔便可连根拔起。至于花姐就比较费事,毕竟她的‘腐尸蛊’拖得太久,想要规复如初已千万不能,贾阴阳给朱雨时说了个药方剂,让他依方抓药,取鲜桃一颗,将桃皮碾成二钱粉末,另用盘蝥虫末一钱,与麦皮炒熟后混以大蕺末二钱,就着米汤服下,如此对峙十天,便可杀掉体内多数的腐尸蛊,一月后脓疮便会愈合,留疤是不免的了,可此法治本不治本,体内蛊毒没法肃除,只能暂缓毒性,耽误三年寿命。朱雨时叹道:“有三年也好,起码花姐能和情郎结婚,生儿育女,夙用心愿。”贾阴阳点头道:“万不成生养,她现在的体质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怪胎就是毒孩儿,绝难赡养。”朱雨时暗自感慨,别了贾阴阳,赶回草阳村。
朱雨时在屋外等了半晌,姜奴儿出来前面无神采道:“走吧。”朱雨时跟着她来到草屋,借着屋内的火光,见她黛眉微颦,秀眸含伤,姣美娟秀的小脸在烛光下惹人垂怜。朱雨时恰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又从未打仗过女人,自从那日被吻后,他情窦初开,若说现在没有一点心猿意马那是哄人的,道:“沙小格的蛊。。。”他刚开口,姜奴儿俄然扑进他的怀中,香唇不顾统统的封住了他的嘴。朱雨身躯一颤,坠入暖香柔玉当中,他明知如许不对,却又不忍推开,香津如蜜,**入骨,只觉小腹处仿佛升起一团火焰,难以矜持,刚想把她推开,但姜奴儿紧紧搂住本身的腰肢,牢不罢休,只好持续亲吻下去。
朱雨时扶起了贾阴阳,体贴道:“徒弟你如何样了?”贾阴阳有道:“无妨,去看看你师母。”朱雨时应了一声,丹姑先道:“别假惺惺,小子,去把蓝哥给杀了。”朱雨时游移了一下,没有脱手。丹姑道:“他几乎害死你徒弟,你还不忍动手么?”朱雨时道:“师娘,此人虽心底险恶,毕竟好事未成,应有悔过,不如给他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丹姑骂道:“没用的小子。”贾阴阳叹道:“老婆子,你我平生害人很多,我这小门徒心底仁善,就由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