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天啊——啊啊!!”黄山官邸二楼的办公室里,常凯申双目尽赤、状若猖獗,他两只手大力的挥动,手上的钢笔被猛甩到了劈面的墙壁上。他用宁波话大声的诘责:“他们眼中另有没有这个当局?!另有没有党国?!另有没有我这个委员长?!!”
“甚么真的?这是德国人说的。三天前他们用鱼雷击伤了一艘德国邮轮,现在又失落了。”想到水兵不平参军令、不顾大局,常凯申心中的些许感慨又化作了气愤。
“费先生感觉如何?”香港中环遮打道思豪旅店六楼,徐佩佩对看完脚本的费穆含笑相问——费穆是受她电报所邀赶赴香港的,电报的内容是要拍摄一部十万国币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