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固然兴高采烈的模样,男人却颇不觉得然,“中了吗?我叫你一齐打中穴道,你却分了四次才中?这如果算中的话……”
“他敢吗?男的都没甚么用的。”一提起那小叫花子,彤儿的眼里仿佛闪动着一种非常镇静的光彩,总之此时现在她的一颗心仿佛飞到了那人的身上。
林老爷摆了摆手,“既然人家来投奔,总要给个便利。”转过身又对仆人说道:“给他们几碗热粥暖暖身子,就叫他们在院中歇息,也算是尽些地主之谊。人在江湖,多些个朋友老是好的。”
“人迎!檀中!”
在她中间的太师椅上是一个员外打扮的男人,神情粗暴,一脸的大胡子,恰是他喊着穴位的名字。两个仆人撑着雨伞,站在身后,前面是一个暖炉,暖炉上的铜盆里正煮着酒。
那男人固然粗狂,但对这少女却垂怜有加,任着她的性子来,他端起了铜盆里的酒壶,抿了一口,“也好,也好,今儿天冷,时候也差未几了,明日再练也好。”
还没比及柴房的门口,彤儿就已经大声喊着“小叫花子,臭要饭的,还不给我滚出来!”
“爹说甚么就是甚么了,”小女孩固然承诺着,却显对劲兴阑珊,看来明天的练习说甚么也停止不下去了。男人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回屋吧,和缓和缓。”
“那就打发了走嘛,”彤儿随口说道。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小女孩的肩膀说道:“彤儿,你不懂,有枪有炮天然是好,但是我们林家这款项镖的绝技可不比他们的枪差,有很多处所用得着的。有些时候枪炮处理不了的,我们才气处理。”
仆人点头称是,回身退下。彤儿斜睨着眼睛看着父亲,笑眯眯地说道:“林振豪,林大善人,公然是名不虚传,连过路的到我们家都有碗粥喝,也难怪那小叫花子赖着不走。”
仆人面露难色,“这可难了,二十几小我不要房,只说是借着花厅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