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他两人引到离柜台比来的一张桌子坐下,又筹措些茶水来,方才进厨房去请掌柜。
“哦?”明伯眼里的醉意突然一轻,看向剑晨的目光顿时清了然几分,慎重道:“你师父可有对你提起暗号?”
抬眼却见安安正冲他挤眉弄眼不断打着眼色,不由一愣,还未明白,又见安安伸脱手指,偷偷地往她身后指。
“哎呀你看你,喝口水都能呛着,真是不利。”安安换了个方位,走上前来,体贴肠帮他拍着后背。
剑晨的身上,蓦地发作出激烈剑意,目光灼灼盯向安安,锵声道:“你如何晓得玄冥诀?”
剑晨与安安站在镇门口。
剑晨看着她,不由摸索道:“女人大老远来,就是为了玄冥诀?”
“应当……”剑晨有些无语,就为了一个应当,你就巴巴地跑到此人迹罕至的巷子上遇淫贼么?
剑晨拱拱手,“小陈哥,明伯在吗?”
休宁镇外。
剑晨摇点头,“鄙人并未见过靳冲师兄。”
“这玄冥诀有甚么奇异?为何仿佛江湖中大家都想占为己有?”
安安点头,“是啊。”
小二一边将他二人往里引,一边道:“我们老板你还不晓得?现下正在厨房醉着哩。”
安安点头晃道,一副智珠在握的神采,“江湖上都在找那靳冲,想必他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剑冢了,你是剑冢的人,说不定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会来找你也说不定呢?”
剑晨道:“我此次下山但是有闲事要做的,你跟着我,不……不是太便利。”
剑晨气势一松,道:“本来如此,不过我剑冢上并没有甚么玄冥诀。”
安安跟着剑晨走进休宁镇内,便停在了这家堆栈门前。
剑晨脑袋一耷拉,心道师父说世上的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此话公然不假。
“哦……?”剑晨目光下认识又望向了那堆已经差未几被踩平的坟包。
“明伯,晨儿本日便要下山闯荡江湖,师父说,临走前可来你这里取些川资。”
趁两人说话的工夫,安安打量了下地形,见这堆栈固然粗陋,倒也算整齐,前厅摆了七八张桌子,因为已颠末端饭点,此时只要两桌坐了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
剑晨点头,“师父说,闯荡江湖除了要有一身好武功以外,川资也是少不了的。”
剑晨毫不游移,道:“十六。”
安安小脑袋又是一扬,“谁要你照顾啦?本女人的武功可好了。”
醉眼也是多打量了一番安安,随后倒是在剑晨背上的千锋上多看了几眼。
心中有些黯然,到底那位不知死活的大叔是否真是靳冲师兄?
明伯一步三晃走过来坐下,按按手表示他坐,笑道:“好,好,本日来可有甚么事?”
顺她手指方向看去,倒是那两桌喝酒谈天的客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平常过往的江湖客罢了。
正想扣问安安,厨房门帘却在此时被人撩起,一个胖乎乎的老伯醉醺醺地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大喊小叫:“晨娃子,本日如何想起看明伯来啦?”
安安不断念,“那靳冲呢?归去了没?”
休宁镇实在很小,小到镇上连间像样的酒楼也没有,只要一家堆栈,除了打尖之处,也兼顾着为过往客人供应些简朴酒水的买卖。
安安一边吹着茶杯里的热气,一边诚心对剑晨说道:“熟人不好动手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就问问罢了,你……你那么凶干吗?”
“……”
剑晨汗道:“不是阿谁意义……”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俏脸,回绝的话毕竟说不出口,纠结半晌,终究道:“那……好吧,但我可先说好,我此行的伤害说不定比明天还要大很多,到时候可顾不上你。”